可她隐约察觉那浑身煞气、杀人如麻的主子心里藏着一把火,就等着人过去点着,
在她看来,这小姑娘就是能点燃火的那人,早前她不入口吃饭,主子皱着眉头,口里虽说是带着威胁,可就没想过放下碗不管。
“好,这回我记下了,只是姑娘,你是淮南王府的人,主子身份尊贵,他在外面还要自己洗一件衣裳再穿,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宁只意手抓着布还没松开,闻言眉头皱了皱,不由自主地又想起先前二公子与她说的话,
他说求人,自然是要做让旁人喜欢舒心的事儿,
那主子答应她会派人去西京,找那一对老夫妻口里所说的夫子,
若惹得他心烦,他也能一句话,便把派出去的人给召回来。
“我不太合适……,”
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先前在幔帐里的场景,更是让她觉得不敢再深入想,
那主子与外人眼中的淮南王实在是太不同了,外人眼里的淮南王是百战百胜,数十年前,他带着龙武卫压退了其他两国逼近云陵府的人,更是这么多年防守边界,让外界虎视眈眈的敌人却不敢迈过那一道边界线。
就是这样一个在外人面前如神一般的男人,在那还不怎么见天光的幔帐里头,会极致地重欲,
为了一时的舒快,他竟能在她耳边哄着她,让她张开口,让他亲亲。更是……不停地摩挲,口里还模糊地喊着好香,
那样的人,像是渴了许久,终于碰到一股清甜的汪泉,迫不及待地扑过来,想把那一口甘甜全部占有。
“怎么就不合适了?主子出门在外,身边只有你这么一个淮南王府的人跟着,这万不得已,才有如此做法,就是说姑娘你想去外头采买,成衣铺子的掌柜早就没了身影。”
一边是老王妃若晓得她这个毫无身份的人,竟然敢给主子做贴身的衣物,肯定会怪罪;一边是二公子说要讨好人,就得让旁人心里欢喜,
那主子瞧着平日里不怎么讲究,可之前秦侍卫也提点过她,主子的外祖可是世家,他虽不在意平日里的一些事,但也不说明他不讲究,
之前老王妃也说过,若不是她身份不对,按照她在淮南王府生活了这么些年,就算主子当她是妹妹都能成。
“这……,我从未做过这般的绣活,婶子可会?”先就说眼前的吧,且让那主子过得舒适一些,
“会会会,里衣跟外衣又有些不同,所以讲究虽多,但也不难,姑娘是主子枕边人,对主子身形肯定了解,腰身跟裆位最为关键,若是小了……,”
抓着那块布的宁只意像是被烫了手似的,赶忙放开,身上冒着热气,头顶都快冒烟了,小声说道:“婶娘!”
她哪里晓得那主子的底裤,要穿到什么样才合身!
“那就做个估算,布料的式样应该这般裁剪……,”
老妇人并不觉得方才自己所说有什么不同,不过瞧着小姑娘那脸上都红得要滴血了,这才稍稍觉得说的话有些不适合。
不过也怪,姑娘都跟主子同处一室了,想来是有过亲热的,怎么还这般羞怯。
她也是做过姑娘家的,头几年,孩子他爹在外做工,每半月回来一次都是急呼呼的,折腾个死人。
更不用说主子体格,再看看这小姑娘,浑身有肉,可体格不大,这这这,主子怕是就没吃饱过吧?
不过小姑娘脸皮薄得厉害,她若再说一句旁的,姑娘浑身都要滚烫起来,
不过作为过来人,想要枕边人感情好,除了相互体谅,这亲热也是占其中很大一部分。
“姑娘,你莫嫌婶子说话太粗,我活了这么些年,什么人都见着过了,那男人没得到之前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得到了之后,一旦得了趣味,亲热劲儿过了就什么都没了,咱们女子天生就弱一些,若不是在这心思上面讨个巧,日子不好过,”
“你也晓得这男人啊,想要他专心一意的世间少有,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如想要让男人离不开,这亲热的功夫是可以琢磨的,姑娘肤白得跟雪一般,我还从未见过哪个能像你这样,怎么说来着,尤物?”
宁只意在一边,听得头脑昏昏,浑身冒着热气,再三地说着她当真不需要这些,
可那婶子则是一副‘小姑娘不要嘴硬,往后用得上的神情’她知道这些,还是当初在云陵府花楼里,伺候过花楼头牌一两个月才晓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