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顾纯不争气地大哭起来,周炼他凭什么?凭什么!
外面的阿姨听到响动,敲了敲门,“顾小姐,你醒了,要吃什么吗?”
“不用,我不饿。”顾纯扯子嗓子说了一句,同时还觉得头脑胀痛起来。
“好,你想吃了一定叫我啊。”阿姨说完下楼了。
顾纯继续躺下,裹紧了被子,浑身冷得发抖,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晚上七点,周炼下班,秘书按照他的指令已经买好了玫瑰花,还有一些食材,他上车的时候就看到了。
他看着娇艳的花朵,嘴角漾起笑意,脑海浮现出一个浪漫的夜晚。
车子开动,周炼另一部不常用的手机响了,是阿姨打来的电话。
“先生,今天我把房子收拾了,但顾小姐一整天都没下楼,也没吃饭,我也敲门问她吃不吃,可她只说不吃,这边车子来接了,我走了啊……”
“嗯,我知道了。”
周炼挂断电话,脸色又阴沉下来,胸膛一阵起伏,这个女人还真会惹她生气!在横店那一晚她就什么都没吃,如今又是一整天的水米未进,难道是在和自己玩绝食抗议?
本来预想的浪漫缱绻的夜晚,恐怕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他从来不想对顾纯动粗,如果对方太不识抬举,好像也不是不行。毕竟宽仁了她这么多年,他心里暗下决心,也就今晚了。
车子停到南墅院内,车灯如两束利剑划破夜色,照亮了前方笔直的石板路。一双长腿迈出车门,身影被车灯拉长,他迈着沉重而冷酷的步伐向别墅内走去。
身后的司机拿着车内的花和袋子,悄悄跟在他身后,把东西放在门口后就转身走了。
周炼在一片漆黑的别墅内没有开灯,迈着大步向二楼卧室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脱下了西服外套,撤下领带,解了两粒扣子。
他带着怒气,是一脚把门踹开的。
顾纯在睡梦中听得一声响动,猛然惊醒,借着月光看到一张异常冷酷的面庞。
脑袋昏悠悠的,她挣扎着歪着身子打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下,周炼看清了她的模样,好像刚睡醒的样子,睁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比平时更显楚楚可怜。还穿着昨日在机场给她买的衣服,看来是真的一天都没下床。
周炼的怒气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稍微缓和了一些,却打定主意不能再心软,总要把事情办了,大不了日后再慢慢呵护。女人吗,就是这样,先让她成为你的人,再对她好,她总会感动的。
他步步紧逼,一粒一粒的解开衬衫的扣子,健硕的腹肌隐隐可见。
顾纯揉了揉眼睛,想张口说话却像是嗓子里含了刀片一样。
“你回来了——”“唔——”
周炼的吻再次猝不及防地重重地落了下来,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她只感觉头脑一阵眩晕,没有一丝力气反抗。
“怎么这么烫?”
只吻了半秒钟,周炼就松开了嘴,修长的手指贴上她的额头,她的脸颊,都是滚烫的。
回想阿姨的话,“顾小姐一天都没吃饭。”原来是她生病了。
“你发烧了你知道吗?”进门时的愤怒又化为一腔柔情,双手端着她的小脸满眼都是心疼。
她被烧的脑袋晕乎乎的,他的声音也听不真切。
她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张口还是懵懵地说道:“你回来了。”
轻软的声音传入耳里,周炼忙忙的抱住她,她滚烫的小脸贴着自己裸露的腹肌,温度传过来的一刹,一颗心都被她烧痛了。
从下着雨的横店连夜坐飞机回到天气转凉的京山,她之前下了水拍了重戏,一路上又受了自己不小的惊吓,他合该想到她会生病的。
周炼在心里抽了自己几耳光,又连夜给她煮粥,叫家庭医生。等到医生都走了,彼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周炼打了个哈欠,冲了个澡后胡乱换了套睡衣,上床抱着她也闭眼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