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底泛起喜色,又竭力压制:“我是想着咱们庭哥儿出生后这几年,也都是由李先生看的诊,他最是清楚我和庭哥儿的情况的,若是病了痛了,自然是更好下药一些。”
沈知夏略做思索后,摇摇头道:“不妥,母亲,不过如今是您当家,您决定便好。”
“不就是一个月十两月银,一个季度四件衣裳嘛,以母亲您的身份和家底想必也是请得起的。”
老夫人脸上的喜色凝固在脸上:“我……”
沈知夏站起身,打断了老夫人的话。“母亲,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老夫人刚刚浮在脸上的笑意僵住,眼睁睁看着沈知夏出了熙和居的大门。
脸垮了下来,气得她脸皮青一阵红一阵的。
这个破鞋!
不就是仗着如今自己手里有几个臭钱,便浑然不把她这个婆母放在眼里。
沈知夏出熙和居大门的时候,正巧同牵着段辞修手来熙和居的孟淮州。
“侯爷。”
孟淮州显然是来了有一会儿了。
沈知夏不想同他说话,准备与他擦肩而过的。
孟淮州伸手拉了一下沈知夏,皱眉道:“知夏,你等等。”
老夫人的厢房中,陈清清已经悄悄探了个头出来。
沈知夏收回余光,又改了主意。
气气陈清清也好。
“侯爷,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孟淮州本是带着修哥儿来给老夫人请安的,见沈知夏软和了脸色,心头冷哼。
他还真当她是什么贞洁烈妇,到头来还不是要朝他低头,早知如此,何必当时。
孟淮州低头对修哥儿说:“修哥儿,去给祖母请安。”
修哥儿点点头,朝里头去了。
孟淮州这才昂起下巴:“走吧。”
两人一起转了身。
孟老夫人在里头听着外面这两人的声音,心里头的不痛快也就少了。
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稳住沈知夏,哄着她拿出钱来才是真的。
脸上笑容涟涟,丝毫看不出病色。
“修哥儿,来,来祖母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