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望的蒙眼布被扯下,发现周围除了官差的守卫还有两三个侍女。往前一看,陈修楷戴着手套,在自己面前。他净笑地尴尬,也不好做出什么合适的解释,连望当即尖叫地更大声。
石澈就算知道连望应能成功通过检验,不曾想连望叫的凄厉,听的他在外面快要碎掉,在外强闯官差阻拦时的崩溃更是出于本心的恐惧。还好连望跑出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让他别担心,石澈才稍冷静些许,紧抱住他的手却不愿松懈半分。
陈修楷出门就见到这苦情一幕,走来解释现下情况特殊不得不验。而且方才自己也是戴手套的,此外没有任何人碰他。
陈修楷没把二人劝起,就有一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嗓子把他吼得哆嗦。
“陈八牛,你又搞什么名堂?”
陈修楷似乎很怕这个人。
石澈当机立断向她诉苦。没想到陈夫人熊兰芳越听越气,抡起拳头把陈修楷追得满院子狼狈地逃。陈修楷被打到受不了,在远处求饶才偷偷告诉她其中缘由。熊兰芳也被吓的一哆嗦,脾气缓下来不少。
“不是就赶紧放人家进城咯!还在蹲在这里磨蹭地像什么话!”
熊兰芳揪着陈修楷的耳朵,和他诚意地一同向石澈与连望道歉,解释说最近有一个上下都要查的人,正与连望体型相仿。后盯着他办完进城的文书,亲手交到石澈手上。
“除了这些文书,还有这封信,是他亲笔写的,都拿好咯。你们要进蜀城,前面恐有诸多不便。只要有这信在,往后路上都会顺利些。等你们到蜀城府报到的时候,再给那里的官差出示他的信,想必也不会受到为难。”
石澈自然感激涕零,对着这对夫妇好好地拜谢一番,而后同连望圆满地走出了官府。
赶回农户家已是深夜。在房里睡得正香的都行听到动静马上凑上来问结果,得知计划成功后便开始得意洋洋地夸赞自己的功劳。
“呀,真不愧是我的手艺,刀枪不入神仙难防!要不是本大爷我倾力相助,想必你连望也只能望洋兴叹咬牙跺脚。我之于你就是犹如雪中热炭,夜里明星,再生之父母,信仰之。。啊!!!”
都行抑扬顿挫的说书没发挥到一半,被连望拎的一串银锭子弹得痛呼。
“说点有用的,不然这串银子我会收回来当作你的住店钱。”
“奸商!!啊啊啊!!不是不是,听我说嘛。蜀城这地方你们还真选对了!蜀城府的那帮家伙傲得要命,只在山道上布下严关重卡,说你们定叫插翅难来。而城里面和郊外压根没人花心思在上面,甚至城门守卫还像以前一样闲。有陈修楷的信,关卡和蜀城府定是不足为惧。甚至等后面查的松懈了,更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连望听得满意,才把银子交给都行。都行抱着银子爱不释手,迷醉地像是喝了酒。
“嘿嘿,银子,我的美人儿。。”
如果石澈和连望要过山道的关卡,有陈修楷的信在手,只需简易画个易容就能通过。都行的易容虽无懈可击,卸起来也不容易。今夜他们卸完易容,连望便叫石澈早些歇息,他还有个器械要拆下来。
石澈听连望的话先行躺在榻上,不知是不是连望没回来他也休息不好,还是要能看见他才放心一点。于是他走出卧房,来到都行拆卸器械的房门外。只见房内烛影透过窗纸,照出一张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站立的高壮人影应是连望,下衣小褪。而都行竟蹲在他身前,在他的腿间指手画脚。
“能不能搞快点,他还在等着。”
“哎呀,慢工出细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石澈在门外被这幅景象惊得说不出话,只见万般复杂积攒不住窜上脑门,让他控制不住一股脑地冲进房里。
“你们在干什么?!”
他们刚好作业完毕。连望刚提起裤子,急忙要去解释。都行则先于连望蹦到石澈面前,一脸谄媚地推销才卸下来的“商品”。
“客官呐,您来的可真是时候。您瞧我这九成新的仿真蛟龙,制作精良,五感逼真。装在身上严丝合缝又可永久佩戴,还不伤原身。我们家最厉害的是,只需装在手指的机关屈伸两下,它就可以昂首挺胸坚硬似铁。最绝的是,如果您提前在龙珠处添水,您还能够控制蛟龙出海的奇观!”
都行激动一轮,又换上神秘兮兮的神态,捂着嘴凑到石澈耳边吹道:“江湖秘传有言,能完全掌握一个男人的命脉,其中美味难以言尽呐!您看,小的这里在办促销,您要不要。。”
经都行这么一说,石澈可以理解他们方才的确是在卸器械。并且陈修楷白天在房间里给连望验的什么都能被推断的一清二楚。但这些眼下都不重要。
“完全把握连望的命脉”,悄声无息地勾起了石澈身心的小九九。在这句话的催动下,石澈对都行的推销有点动心。
“有什么好买的?”连望奔到石澈身旁,拉起思索的他就要离开,“假的哪有真的好,我们不需要!”
都行又横身拦到两人身前,认真严肃地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这可是以前位高权重的大太监才用的起的好东西。你那再真也不能像这个一样挺,那有你说的那么次?”
“不,不用了。谢谢你。”石澈潮热不下,拉着连望头也不回地跑到了他们的卧房。
都行还不在浮夸地挽留,又因连望的眼刀浮夸地委屈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