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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给他洗衣裳?
傅声犹豫半天,没好意思问柳致为啥给他洗衣裳。
柳致说着不想离婚,然后又是送饭又是洗衣裳的。
看着倒像那么回事。
可他只好奇柳致为啥要洗自己的衣裳。
“你把衣裳都洗了,明天能干吗?”
柳致吃着饭,头也不回答道:“不干就不干呗,我也不急着穿,晾一周都没事。”
傅声撂下饭碗,目光凝重,“那你路上不是没衣裳穿了吗?”
从村里到傅振萧所在的城市,得坐车去镇里坐大巴,再到县里坐火车。
前后得倒两三天的车,柳致就穿身上那一件能够吗?
他是打算离婚了。
但要想到柳致在路上受冻,他就更烦了。
“啥路上?我又不打算出门,先就着身上这一件穿呗。”
柳致拿脚趾头想都知道傅声还是不信她。
反正明天就是傅声请假离婚的日子了。
明天她赖在傅声身边一整天,他总能相信自己是认真过日子了吧?
傅声刚吃了半碗饭,就被柳致这番话弄得没了胃口。
啥意思。
到底啥意思啊?
“你今天回村,听没听见有人说闲话啊?”
柳致偷偷掀起眼皮瞄了她一眼。
中午她在后山一通胡说八道,也不知道传没传到傅声耳朵里。
不过柳致这么一说,傅声就想起来了。
“你跟她们说啥了?她们说我身板子……”
“你别听!村里女人就爱说闲话,没准我说哪句话让她们误会了。”
“她们说话你别管就是了。”
柳致咽了口饭,心虚得差点给自己噎死。
既然柳致不说,傅声也懒得问。
反正这就最后一晚了。
傅声洗了自己的碗筷之后,抱着被褥就去了隔壁房间。
傅家院里有三个屋,他爸妈和大哥大嫂在一场车祸里一起没了。
就留下一个小他七岁的侄子,也就是傅振萧。
刚成年的傅声也不上学了,拉扯着把傅振萧养大。
傅声今晚去的就是傅振萧那屋。
柳致自打嫁过来,哭闹就没停过,傅声压根没想过跟她睡一屋。
傅声反手把门锁了之后,柳致才嘟囔个小嘴,把空了碗筷放进院里的水池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