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禾忍俊不禁,“好好好,你快点改吧,年节还要回家呢。”
徐希继续奋笔疾书。
维风在谷中无事,把式完天球仪,浑象仪,学了算盘,就待不住了。韩陌桑能下地行走,立马收拾行李离开了。
重驳和之扬都以为他又来求老祖谋划保韩的,毕竟韩姬也跟着一块来的。
徐希也这么认为。
直到她睡了一个沉沉的觉起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马车上。
马车里,只有她自己,御车的人是个头发潦草背影伟岸高大的男人。
徐希掀开身上盖的狐裘,冷静了半天,“韩维风!卧槽你大爷!”
御车的人听到声音,停下了马车,看她不哭不闹,躺着摆烂的架势,诧异了下,朝她拱手道歉,“我叫盖聂,先给小圣童赔个礼。劫你出来是我不对,但因我欠张家一条人命,只能如此。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也不用担心,我和管猗相识,还曾指点过他练剑,不会对他下死手。还要他传信儿呢。”
“骂错了,重新再来:张维风!卧槽你大爷!日你十八代祖宗!”徐希怒喊着咒骂。
盖聂脸上渐渐浮起疑惑,“你确定是鬼谷先生的弟子?”
“我没病,我只是不怕。你又没给我捆上,还给我盖了狐裘大氅,我有啥害怕的?”徐希伸手在抽屉里摸了摸,还摸到了肉干和点心。
盖聂笑了笑,“不愧是鬼谷先生的关门弟子,好气概。狐裘是张良给你盖的。”
徐希一听这名,猛地坐起来,“啥?张良!?”
“张维风,我受他所托劫你去韩国。”盖聂解释。
徐希闭眼照自己头上狠敲了敲,“书到用时方恨少!”她怎么就没想到五世相韩张子房啊!
自己抓了一通头发,躺在车上不想动了。
盖聂觉得有意见,但也提醒她,“你不用想着逃跑了,有我在,你跑不掉。”
徐希呵呵一声,手指尖都不想动,直接摆烂。谋圣张良,他可藏的真够深的,为了保韩国迂回一大圈。
逃跑?她不想了。再年轻,他也是谋圣,不是老了突然成谋圣的,就算还没有黄石公传书,他天生的智商还在的。
这个盖聂悄无声息撂倒管猗,墨夙,单枪匹马带她出来,绝对是个人物。她的剑又不在,这小胳膊拧什么大腿!
摸了块点心吃,又摸了个肉干搁嘴里嚼。
盖聂又开始御车,不过多了份心神,以防她逃跑。张良说过,这小女郎聪敏异常,不盯紧极有可能逃跑。
徐希没准备逃跑,但开始给他洗脑,“张维风劫持我,想逼迫我师父出山救韩国的算盘打的太烂了啊,我师父一直深居山谷中,传道讲学,几十年来从未踏足七国事。不可能为了救一个我,就出面保下快亡了的韩。”
“我也说过,但张良坚持。”盖聂竟然是认同这话的。
“你比张良知我师父。”徐希夸赞。
盖聂点头,“但我没什么可报恩的,只用把你劫去韩国都邑,就和张家两清了。”
“张家救你的命,你送个人过去就想两清,你可真会算计。”徐希直接嫌弃。
盖聂扭了扭头,继续御车,“张家不要我还命给他,只要把你送去。”
“大恩不言谢,但要报答啊。作为一个侠客,你占人便宜都不羞愧脸红。”徐希继续洗脑。
盖聂:“”
徐希不再说话,吃了五块点心,六根肉干,喝了半壶水,开始拉肚子。
盖聂觉得这是她的逃跑手段,抽出长剑,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荒郊野外,徐希还害怕呢,隔一会就喊他一声,“你别走远啊,我害怕。”
盖聂:“”
她肠胃娇气,不能再吃冷水,盖聂加快速度,找了水源,拿出铜罐打了水,捡了柴火,摸出阳燧开始生火烧水。
冬日寒冷,但也天干物燥,阳燧折射太阳于一点,很快就把绒毛点燃。
徐希看着感慨,“我第一个阳燧,还是维风给的,就是没有火折子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