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通了六窍。”徐希回他。
维风横她一眼,只能请老祖出手,“请老祖给陌桑诊脉看看。”
老祖诊了脉,“有些受惊,不妨碍。起不来,应当是尾骨断了,此处骨头无法续接,只得卧而休养。”
一听尾骨断了,韩陌桑眼泪止不住了。
维风和女仆把她搬进了客舍,目光严肃审视,冷声道,“来之前就已说过,谷中其他人无妨,单一个徐希,不要招惹。你的诺言,如同无物。”
韩陌桑对上他冷峻的眼神,想哭一场,但被训的面赤羞愤,“我我也不是有意的。”
维风站起身,“暂时走不了了,你先安心养伤吧。徐希那里,不要招惹她,她武功不低,老祖也偏心。”
韩陌桑有些不服气,“她说韩国亡了。”
维风顿了顿脚,“她没说错,韩国的确要亡了。”
韩陌桑小脸煞白,戚惶无助的哭起来。
维风出来给徐希赔礼,送了她一个白玉剑穗。
“我不喜欢剑上有累赘,影响我拔剑的速度。”徐希抿嘴。
维风沉默,幽幽的问她,“你一把木剑,有什么好拔的?”
徐希一听,当即拿出自己的宝剑,给他炫了炫。
维风只看那个锋利度就暗暗一惊,“这是哪个大家铸造的?”
徐希朝墨夙住的客舍抬了抬下巴。
他屋里染了油灯,正在琢磨徐希给他布置的俩难题:水力,风力,到底怎么为我所用?
维风几天后才知道,他是秦地来的墨者,还是跟着徐希过来的。
刚出孝期回到谷中,整个谷中就被她折腾的热闹不止,仿佛和外面的战乱,灾荒,国破家亡是两个世界。
维风忍不住问徐希,“如果你是韩国公主,韩国要覆亡了,你会怎么做?”
“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儿别往心里搁?”徐希睁着两眼回他。
维风不善的眯起眼,朝她伸出爪子。
徐希立马改口,“投降,敌人太强大,我太弱小时,还有一堆软肋,只能先投降保存实力。”
“为什么不是寻求外援?”维风又问。
徐希知道他现在很迷茫在寻出路,沉默了下,“靠人人会跑,靠山山会倒。你又怎知,请进家里的是个好的?你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维风不说话。
徐希继续改自己的课业,写的时候没注意到,竟然错了这么多。
“又错了。”维风蹲在一旁看她改课业,发现她之前错的,现在还错,分明也是死性不改。
徐希一看还真是,拧着眉头,拿起刻刀开始改。
维风看了半天,突然又问,“你真会投降吗?投降之后呢?”
徐希皱着小脸看着他,眉毛都在嫌弃,“大哥,你不会觉得我说的话有用吧?我又不是韩国公主,没有自小生在韩王宫,没有自小受韩国百姓供给奉养,我哪会感同身受?”
维风气,“攻打的要是齐国呢?”
“那可关我的事了,毕竟我家在齐国。”休想套她的话,抓她的话柄!
维风微微笑,阴测测的开口,“你会怎么做?”
“血可流,头可断,我为齐王保江山,我为黎民剖心肝!”徐希握拳起誓。
维风气死。
管禾看他又被气走了,笑着端了杯茶进来,“他这没事儿就来找气,图什么呀。”
“见不得我优秀,拖延我改作业的进度!”徐希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