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常之手上拿着平板,暖黄色的射灯只照亮了他那片区域,足够大的床隔开了光与黑暗,狗睡在两人之间,时不时发出不舒服的哼唧声。
酥饼的声音在晏常之的抚摸下渐渐低了下去,陶凛闭上了眼睛,侧过身不再去看,催眠着自己快点睡着。
晏常之说他刚好有几份文件要看,可以照看酥饼一会,等狗睡熟后再抱它到下面的小床上。
即便如此,和晏常之在同一张床待着,还是有点超出陶凛的预想。
过了不知道多久,床边的重量消失,陶凛暗暗舒了口气,下一秒,颈脖处传来的热度又叫他僵住。
晏常之帮他掖好被子的同时,一声近乎耳语的“晚安”掠过陶凛的耳朵。
足足数分钟后,陶凛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他把手放到晏常之刚才经过的地方,心脏一跳一跳的,吵得他担心会把酥饼从睡梦中闹醒。
“好奇怪。”陶凛喃喃道——
“真有钱。”林汿感叹道。
他听说酥饼做了手术,通过陶凛征得晏常之的同意,来到了陶凛暂住的江边小区。
陶凛把备用拖鞋拿出来:“饼饼好了我就该搬走了。”
林汿往沙发走,听陶凛这么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搬,这里环境多好,不用交房租,还能和你的晏总每天亲密接触。”
“别瞎说。”陶凛上来要捂林汿的嘴,被林汿笑着挡开。
酥饼趴在沙发上,一脸无聊地看着这两人互动,尾巴一下一下地扫着。
“哎哟让哥哥看看我们可怜的小狗。”林汿坐到沙发上,捧起酥饼戴着伊丽莎白圈的脑袋。
陶凛从抽屉里拿了药,给酥饼耳后的伤口喷了两下:“今天比昨天有精神,早上的饭吃得很干净。”
“馋狗。”林汿点点酥饼的鼻子。
陶凛在一旁看着,提起了某个偏僻的小区:“那边的隔音好像不错,出租的房子也多。”
“你真的要搬?住在这里不好吗?”林汿问,“还是你不喜欢晏常之了?”
陶凛耳垂泛上的红否定了这个问题:“不能一直麻烦他。”
“我看他可不觉得是麻烦。”林汿小声嘀咕,“对了,上次说的连线,你定个时间,我好发预告。”
陶凛:“今晚吧。”
林汿只坐了一会就回去了,到了晚上,陶凛和晏常之吃完饭,架好了直播设备。
陶凛简单介绍了今天要做的糕点,卡在他说完的时间点,林汿的通话邀请发了过来。
屏幕一分为二,林汿的背景打光要比陶凛精致很多,他扎了个丸子头,笑着和陶凛这边的观众打招呼。
今天两人说好了只是聊天,时长大概半小时。
“上次小桃教了我做点心,要不这次我来教他唱歌吧。”林汿提议道。
“我唱歌果然不好听吗?”陶凛捏着手上的面团,半是失落半是玩笑地说。
“我好像还没听过你唱歌呢。”林汿说,“要不现在唱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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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凛把面团挨个摆好:“算了,待会把大家都吓走了。”
林汿也不强求,他随口扯了几个话题,和陶凛聊了起来,
林汿不愧是平台大主播,很会找话题,聊的事情又能引导着陶凛说话,给陶凛拉了不少好感。
“饼饼要找你。”晏常之把嘤嘤叫的酥饼送过来,轻声说了句。
“我下午才去看了小可怜。”林汿在那边说着,及时盖过弹幕对晏常之的好奇。
酥饼被放到床上后,咬住了晏常之的袖口,不放他离开。
“我在这站会。”晏常之无奈地说,酥饼做完手术后异常黏人,晏常之和陶凛在家时,总要两人都在身边才能安心休息。
林汿明显有拿另一部手机在看陶凛这边的弹幕,他没忍住为自己辩解了句:“没办法,我又不是钱,一只小狗狗不喜欢我也正常。”
陶凛:“还不是你老要给它取外号。”
“我取的外号更符合它的样子吧?”林汿不服,“它上次还去滚泥呢,怎么看都像个脏脏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