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曹植跪下来,恳切地劝道:“儿听疾医说,父亲此次头风,乃劳累所致。父亲日后当多多保重,万不可再如此不爱惜己身!”
曹丕喂完药便退了回去,此刻跟弟弟一起跪了下来,涕泪涟涟地求曹司空保重身体。
“好感动,如果我要是在电视机前看到,而不是亲眼看到这一出,那就更感人了。”段晞在心里说,她问刘禅,“你有没有收集什么按摩技法?”
刘禅晃来晃去,“我怎么会收集那个?又没什么用。”
“太功利了,”段晞吐槽,“你就不能想着孝顺一下你爹?”
“太肉麻了,我怕他打我。”
“我老了,”曹老板闭眼往后一仰,又躺到了段晞的腿上,段晞识趣地接着给他按脑袋,“你们也不小了。”
二十一岁的曹丕和十六岁的曹植痛哭:“父亲何出此言?”
段晞赶紧跟着默默落泪。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曹老板伸手捶了一下床榻。
三人立刻噤声。
“此去许都,你们要多看、多思,今时不同往日,以后你们要学着独当一面。”曹司空的呼吸逐渐平复,“曹家,一步也退不了了。明白吗?”
曹丕和曹植叩首称是。
曹老板挥挥手,身子却动也没动。
段晞闻弦音而知雅意,扭头对曹丕和曹植道:“司空这里自有我照顾,二位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
兄弟俩对视一眼,起身告退了。
旁边的侍从立刻上前,把榻上的帐子放了下来。
曹司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你又得意什么?”
“司空昨夜见了二位公子,却不愿见妾,但今日能陪着司空的却是妾!”段晞捏着嗓子,故意撒娇卖痴。
曹老板似乎被幽默到了,他的肩颈松懈了下来,哈哈大笑两声,又赶紧扶上额头,段晞见状,立刻加大按摩力度。
“轻点,轻点。”曹司空道。
“司空恕罪。”段晞放松力道,“司空身体不适,还是休养几天再去许都吧。”
“我此去是为拜别天子,岂可耽搁?”
“那就让天子等几天嘛。”
“胡言乱语!”曹司空斥道,语气却轻飘飘的,也没有让人把段晞拉下去砍了。
段晞知道,自己又暂时保住了一条命。
刘禅啧啧称奇,道:“我看你亦有成为妖妃的潜质。”
段晞仗着曹操看不见,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
等曹老板睡着,段晞默默翻下来,在榻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那儿准备入睡。
闭眼前,她叮嘱刘禅:“万一我梦中说什么要命话,你千万记得把我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