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阳光柔和而温暖,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织的图案。闻折宴在小巷里东兜西转,总算是找到了地方,他把车停在梧桐树下,抬脚来到小院门口。院门上缠绕着粗壮的大铁链子,像封印了什么恶犬,没想到,迎来的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小姑娘面庞素净,五官精致可爱,扎着丸子头,小啾啾随着奔跑的步伐一晃一晃,白色的发绳在发梢处系成可爱的蝴蝶结。天青色的裙角点缀着精致的蕾丝花边,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嘿,是你啊?”他龇着一口白牙对小姑娘打招呼,这不是那天当冤大头的小姑娘吗。虞岁晚也认出了眼前的少年,依旧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但这并不影响她一眼就认出他来。毕竟,像他这样眉眼太盛、气质出众的人实在太难让人忽视了。“你好。”她简单打了声招呼,伸手去解链子。闻折宴看着她也没拿钥匙,就这么拽着铁链绕几圈,门就啪嗒一声打开了。他有点想笑,踢了踢那一大团铁索,评价毒辣:“中看不中用。”见小姑娘瞪他,毕竟是救命恩人,于是斟酌着改口:“嗯,是大道至简。”小姑娘不理他,迈着小短腿往房间里去,虽然感觉很熟悉,但她并不记得陆湛身边有这号人物。应该是陆湛在外面的势力,暂时不惹为妙。闻折宴跟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里光线昏暗的缘故,陆湛的脸色看起来格外苍白,他神色严肃许多。碍于虞岁晚在,也没多说什么,扶着人往车上走。上车前,陆湛看了看眼前才到他大腿的小姑娘,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环玉递给她:“我叫陆湛,以后有什么事,拿着这枚玉佩,去京市陆氏集团找我。”闻折宴看着这枚玉佩,倏然瞳孔地震,不可思议地看向慵懒靠在车门的陆湛。陆湛没什么表情,手里提着玉环,看起来像是随手解下来的小玩意。虞岁晚捏着玉佩,内心波涛汹涌。想起了前世的事情。前世,她是在某一天早上醒来,发现脖子上多了一枚环玉。她跑到陆湛的书房,当时陆湛正在开国际视频会议。他坐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晨光模糊了他的神色,只能感觉到他身形瘦削而落拓,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感。那是三十多岁的陆湛,成熟而稳重,见她拿着玉过来,却侧身避开陆氏高层的视频,笑着朝她做了一个咬合的动作。虞岁晚的脸瞬间爆红,想起了昨晚激烈的场景,她央求他慢一点,可陆湛越来越过分。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想咬他,却只是在汗珠起落中攀上他的肩颈,含住了他脖子间悬着的玉。后来才知道,这块玉是陆家老爷子亲自传给陆湛的,相当于是陆家的信物。那些前世的记忆,本以为是过眼云烟,可故人重逢,旧物重提,往日种种,皆是刻骨铭心。虞岁晚看着这块玉,有些恍惚,就像是宿命一般,这块玉还是到了她手里。陆湛低下头,目光在她头顶上摩挲,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小花苞,然后转身上车。闻折宴也摸了摸她的头:“小姑娘,我们要离开燕市了,你的东西是现在给你还是明天派别人送到那个地址上去?”虞岁晚点点头:“现在就给我吧。”江雅静在关禁闭,她有足够的时间将东西带回去。闻折宴将东西递给她,看她还是盯着手里的玉,低声嘱咐她:“陆哥给你的,好好收着吧。”虞岁晚抬眸,透过车窗看见陆湛绰约的影子,将他深邃的轮廓映在车窗。她声音很轻:“哥哥再见。”汽车驶远。闻折宴正在给陆湛处理伤口。闻折宴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清理干净,又拿出了一瓶消炎药水,仔细地涂抹在伤口上,固定住绷带。尽管现在无法完全治愈,但至少能保证伤口不会恶化。剩下的治疗和恢复,只能等回到京市后再说了。陆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看起来狰狞可怕,但其实并未伤及肺腑。这次任务明明都快结束了,被白家摆一道,陆湛受这么严重的伤,他心里也是憋闷地很。正想着回京市怎么对付白家,他听到陆湛开口:“查一查这个小姑娘。”闻折宴忍不住调笑:“怎么,玉都送出去了,现在想起要查人家的背景了。”陆湛沉声道:“这是两件事。”闻折宴在他的腹部绑上蝴蝶结,轻薄精壮的肌肉线条一路延伸,显得这个可爱的物什格格不入。他饶有兴趣地追问:“你也觉得这个小姑娘不对劲吧,我婶婶家那个五岁的小侄女还蠢得跟头猪一样,这小姑娘的语言、逻辑思维可不是一般小孩能比的。”陆湛利落地套上衣服,黑色的外套将他的脸色衬托得更加苍白锋利,犹如一把出鞘的剑,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宛如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神秘、高贵且危险。不止,他想着。最让他产生怀疑的是,这个小姑娘好像认识他。她对他说话时的神态,即使掩饰地很好,但那不是对突然闯进家里的陌生人的态度。他对自己的认知非常准确,京圈太子爷,传闻绷着脸能止小儿夜啼。他并不认为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没有攻击性的好人。————这一插曲并没有给虞岁晚的生活带来多大影响,她把玉佩收好,并未想过利用陆湛来解决虞家的事情。以后去了京市,这枚玉佩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她把屋子的痕迹整理好,给徐爷爷留下字条,便抱着东西回虞家。江雅静这条疯狗就要被放出来了,她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许秘书。虞岁晚心里暗暗思忖,是个棘手的人。:()黑莲花重生,从校园杀到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