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艳羡道:“那是八娘福气好。”
赵氏笑了笑,端起矮几上的煎茶饮,别有用心道:“不过跟五娘的婚事比起来,就差远了。”
许氏好奇问:“怎么?”
赵氏:“过不了多久五娘就会嫁到交州去,且夫家还是交州牧呢。”
许氏听得艳羡,“州牧夫人可不得了!”顿了顿,天真道,“想来那夫家年轻有为,定是青年才俊!”
赵氏听得掩嘴失笑,压低声音道:“姐姐说笑了,能爬到州牧一职,光靠年轻可不成。”
许氏愣了愣,后知后觉意识到话中有话。
赵氏朝她招手,她附耳过去,赵氏小声道:“那交州牧已经五十出头了。”
许氏吃惊不已,不可思议道:“我听说五娘才十八岁?”
赵氏点头。
许氏的三观有些裂。
十八岁嫁五十一,这都能当爹了?!
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用奇怪的眼神看赵氏。
赵氏一脸高深莫测。
许氏心中憋着疑问,还想继续问些什么,赵氏却点到为止。
晚些时候待赵氏走后,许氏眼皮子狂跳。
纵使她愚笨,也隐隐意识到不对劲了。
陈皎也从陈婵嘴里得知大房那边的亲事,现在算是弄明白了前因后果。
许氏急得不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同她说道:“我儿说得对,黄鼠狼跟鸡拜年,没安好心!”
陈皎坐在床沿,看向外头道:“阿娘得想法子从爹手里讨两个家仆来伺候。”
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是大房那边安排过来的人,她们无人可用。
许氏危机丛生,点头道:“难怪大房这般热络,原是给我挖了坑!”
陈皎没有答话。
许氏抱着手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她不想嫁女,甭想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赶明儿我就同你爹说去,咱们娘俩才进府就这般欺负,实在过分!”
这话是故意说给外头的丫鬟听的。
陈皎心里头也有点焦灼。
与交州联姻,显而易见是为结盟,若不然也不至于这般荒唐。
起初她们还盼着入了淮安王府能享福,哪晓得一进门就被泼了盆冷水,顿时把幻想洗得一干二净。
陈皎不禁生出危机感,因为陈婵已经同她说过,府里适龄的姐妹就只有两位。
长房的陈贤乐,三房的陈莲君,现在多了一个她陈皎。
嫁给交州老头势必从三人里挑选。
陈皎很想骂人,现在到了考验她甩锅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