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榻实在是太窄,窄到他压根施展不开?手脚,他只能侧过?身弯曲膝盖,将她搂入怀里。
男人体魄果然是天生的火炉,凤宁原是手脚发凉这?一会会就被他烘暖了。
年轻的身子压根经不起考验,更何况曾经又是那么地契合,那么地熟知彼此。
被褥内的温度很快攀升,暌违已久的渴望在四?肢五骸游走。裴浚身子实在不听使唤,唇捉住了她的嘴不可控地吻进去。
手掌更是轻车熟路卸了她的腰封,攀上高?峰。
凤宁气急了,撇开?脸使劲去锤他,“陛下,我实在不想喝”
“避子汤”三字还没出口,被裴浚堵住了,“朕不留在里面”
他不想听避子汤三字。
这?是身为帝王最大的让步。
凤宁咬牙没吭声,那覆满老茧的掌心在她腰间摩挲,她哆哆嗦嗦打着?颤,眼?底像是结了蛛丝,裴浚将她反应收在眼?底,舌尖捞着?她耳珠笃定道,
“李凤宁,你也想。”
嗓音跟颗粒似的划过?心尖,凤宁脸一红,她也很懊恼,懊恼对着?这?具身子没有抵抗力,他总能轻而易举抚出奇妙的张力,让人招架不住。
接下来便是男人的战场,凤宁眼?神迷离地想,他压根不会真正给她暖被窝,他对着?她从来就是这?点心思。
当然比起在皇宫,也有长进。
过?去裴浚从来是强势的,强势到压根不会在意?她的反应,铺天盖地地要她。
凤宁身体也会被带来快乐,是那种彻彻底底被洗刷的快乐。
今日不同,他主动在意?她的感受,先顾了她再顾自个儿,给予她被照顾的快乐。
翌日天还没亮,裴浚便回宫上朝,凤宁由锦衣卫驱车送去杨府。
这?是凤宁第一次参与婚宴,她亲眼?见识到一对新?人背负所有祝福登上婚车,婚宴极其气派,热闹又隆重,燕承牵着?杨玉苏一步一步出了门,她看得出来燕承的小心翼翼和慎重,这?就是珍爱吧。
杨夫人和杨府尹坐在正堂哭了许久。
身旁的街坊与姻亲都?在劝。
“姑娘过?好日子去了,两位快别?哭了。”
杨玉苏是杨夫人第一个孩子,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疼着?的,杨夫人没让杨玉苏吃过?一点苦,如今女儿要嫁为人妇,将去别?家?相夫教子孝顺公婆,再联想燕夫人的苛刻,杨夫人心头说不出的不舍和担忧。
杨府尹安抚妻子,“行了,别?担心,燕国公那头我会去打招呼。”
燕家?是老牌勋贵,门望比杨府隆重,却不一定比他在新?帝跟前说话管用,所以杨府尹自认燕国公得卖他几?分情面,不敢让他女儿受委屈。
杨夫人这?才收住眼?泪。
章佩佩拉着?凤宁目送杨玉苏出门,羡慕地哭了,
“你瞧燕承那模样,平日多倨傲的人,今日笑得见牙不见眼?。”
凤宁敲了她一记,“你羡慕什么呀,马上轮到你了。”
章佩佩却是满脸地不情不愿,“说实在的,比起嫁人,我还是乐意?待在娘家?,我爹娘对我多好呀,我为什么要去程家?吃苦。”
凤宁闻言失笑道,
“佩佩,人总是要长大的。”
“如今章家?是你爹娘做主,待侯爷与侯夫人百年之后呢,就是你哥哥嫂嫂做主,那宅子你还待的下去吗?所以,你要经营自己的家?呀。”
章佩佩怔怔看着?凤宁,忽然喉头发酸,
“你这?么一说,也十分有道理,那我还是欢欢喜喜嫁过?去。”
凤宁嫣然一笑,“这?就对了。”
章佩佩笑着?捧了捧她的面颊,“方才玉苏将你送她的绢花插在发髻上,以表珍重,凤宁,等我大婚,你也要给我做一朵绢花,亲自给我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