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谁是太子,你依然是大周的皇后…未来的太后。”昭帝手摸上金冠上的珍珠,血色染污它的白净。
“不一样的……”
昭帝亲自端来的毒酒正放在中间的案几上,秦雪芷睇望,念道:“不一样……”
“潇儿害的雅宁难产,朕念在你的颜面,对外瞒下,封他为南安王保他一生富贵。纶儿才学样样比不上其他皇子,朕立贤不立长为的是大周的未来。朕不怨你恨朕,但你何苦害无辜之人?”
秦雪芷转身,说:“无辜?这后宫之中谁手脚干净?她折辱臣妾,看轻臣妾的孩子,抢往日臣妾的恩宠,臣妾当然恨她……”
“冥顽不灵——”昭帝怒气上涌咳嗽不止,秦雪芷干拧的五官抽动,挤出一个自嘲的笑,“臣妾这一生任人摆布,秦家无嫡女臣妾是最次的选择,强行送入宫。”
“陛下万般宠爱,臣妾自以为寄人篱下的日子终于结束,到头来……只是换个地方继续如此。”秦雪芷举目,眼眶里的热泪滚落,哭白了妆面。
她今天本是最华贵的打扮恍如身处于昔日的封后大典,她伸手握住杯盏,“棋子,妻子,弃子……”
金冠终于紧紧握到手中,伤口麻木昭帝从地上缓起。
“陛下可还记得,臣妾入宫时也姓秦啊……”
兔死狗烹何其悲惨。
杯盏滚地,擦金冠珠上血的动作停滞。
烛火照墙,窗纸上照映的女人身影缓而倒地,苍凌合上眼。
众人注视已久的那扇门从里支呀打开,雷声轰顶,刘公公躬身扶住昭帝,太医连忙跟上前却被昭帝拒绝。
“宣慈后,病薨,十日后大殓。葬皇陵,享万民祭拜。”
众人颔首致礼间车撵摆架回寝宫。
“陛下这是要保皇后的名节?”付清三步接近苍凌,“所以白天不肯到神启宫中去,偏要等太后先开口,顺水做人情?”
苍凌眨眨眼:“这人情陛下本要做,但也要做的一石二鸟。至于名节…天家的颜面总归是是要保的。”
“近些天礼部又是忙活一阵,哦对,六殿下此前说科考之事可是决定了?”付清谈话间拉苍凌边上默不作声的周祈远加入。
周祈远:“没有准备,想想还是不凑热闹了。”
付清点点头,“六殿下考虑周到。”,三人并肩离开神启宫,走向大宫门。
“尽诚有一策,科考在即方先生不在陛下的意思是让翰林学为主,谏院和吏部为辅,考试题目三方拟定完,月末的考场还想请小侯爷过去。”
付清字尽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