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为什么要报备?开什么玩笑!”富蔷讶然且楞呼呼地质问。
“大老板吃着碗里,就不要看着锅里了,还妄想吐一口口水到锅里,让别人瞧得吃不得。这样唐突佳人不好吧?”富蓣不让妹妹转身来前线,反而让她躲得更里面。此刻终于确定他们公司一匹狼已经饥渴到要对小妹妹出手的地步,不防着不行。
陈善茗侧着俊脸看身边的美人儿,只见施大美人全然无一丝不耐之色,反而兴致勃勃、津津有味地听着。他敢发誓,如果她手中有纸笔,早就振笔疾书,记下他们的一言一行了。
“韵韵,你先过去坐。”他立即降下旨令。
施韵韵眨着大眼:“哥——”抗拒的意味十分明显。
不同姓的人却开口称兄道妹?这是什么情形?
“忘了介绍,这位小美人也正是我的继xx。”陈善茗好心地公布谜底。也不知怎么办到的,居然用了五分钟硬是让两桌并一桌,一同打发了剩下的夜晚时光。
富蓣毕竟道行尚浅,只能无语问苍天,让这花公子得逞,破坏了她为妹妹安排的第一次相亲。
不会有下一次的!她发誓。
冷眼瞪着不停逗弄富蔷的陈大少,再怜悯地瞥了眼被冰冻在北极乏人闻问兼彻底遗忘、忽略的高大明,磨牙再三的同时,不忘努力吃着桌上的点心。
她要是会放任这匹狼去染指她妹子才有鬼。
※——————————※——————————※又是月初时刻,宝贝的亚曼尼套装再度登场。
每到了这一天,富蓣就必须放弃做丝袜花的宝贵时间。早上一起床只能把打理自己当成毕生唯一的事业;吹吹弄弄,长发要吹整、衣服要熨过,并且因怕惹人笑柄所以不断地绞尽脑汁去在搭配上变花样。
少做了二十朵花,就为了打扮自己以期不负服饰津贴的补助,让自己看起来很有秘书的架子。
造孽呀!如果她不那么在意人家胡言乱语就好了,偏偏在理不直、气不壮的情况下,没脸面对千夫所指,怕会无疾而终。
八点三十分,富蔷在有限的空间中走来走去:“阿姊,再不出门会迟到啦!如果迟到,这个月的全勤奖三千元会拿不到,快点好不好?”
“你再等一下,我把妆化一化就好了。”她才把衣服换好,由于生怕弄脏,小心翼翼得很,比太空漫步更谨慎。
“不然我先去好了,否则公车搭不上会迟到的啦!”富蔷斗胆建议。
富蓣想了一下,点头顺带警告:“好,你先去。切记。不要理大老板的任何逗弄。我看那家伙在发情期,就算是喇叭花也会当成玫瑰看。可耻的是东沾西沾,只要是女人就好,极没品的。”
半个多月来,富蓣天天耳提面命的就是这几句,而话语中的警告性会随每次两人斗法的胜败来决定火药掺杂的多寡。照富蔷偷偷地算,胜负的回合五五波,呈打平状态。
“我都没有理他嘛!”可是大老板偏偏爱来“理”她,害她想趁上班空档编手套去寄卖也不敢做得太明显。
“那就好。快去,免得迟到了。”
“是。我先走了。”
面对阿姊与面对那匹狼都不是好过的经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两个人强势的恶形恶状根本如出一辙,但富蔷可没胆说,上班去也!为了三千元白花花的钞票。啊!多么美好的远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