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栩继续缠着人,“可我……就是不想住,不住……”
只说还不行,她还不安分地挣扎着。
原野的额角突突地跳着,“再吵我就给你扔下去。”
周栩被他放大的声音吓得轻颤了一下,不敢再闹了。
“哥哥——”
与此同时,她的嗓音里还明明白白地昭示着要哭的意味。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原野的脚步就猛地顿住,心里被人挖空的那一块泛起细密的疼。
脑子里无数破碎的片段闪过。
哥哥。
开始她被弄疼的时候红着眼叫他,后来她犯懒不想走路挂在他身上跟他撒娇,再后来她冷着一张脸叫她原野。
不能想,一想就忍不住。
原野侧过头看她。
眼睛有点湿,鼻子红红的,脸上也红红的。
算了,就是个醉鬼。
早知道她喝醉了是这个德性,也是自己犯贱,不放心地凑上来。
原野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不住……”她还在呢喃。
原野没有再说话,沉默间调转了个方向,坐上了去往顶层的电梯。
男人的臂膀宽厚有力,托着女人的上身,好让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自己怀里。
人不再闹腾,只是在自己的颈窝里不知死活地呼着热气,眼神微动间带动睫毛在男人皮肤上拂过,犹如一把小刷子似的。
“叮”地一声电梯打开,男人迈着长腿走了出来。
顶层的风景很好,从高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的边城风光,但顶层也不是人人都能住的。
原野在这边留了一间固定的套房给自己。
“抱紧了。”他嘴上说着,感觉到人缠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紧了一些后,轻笑一声。
原本扶着人上身的手空出来,单手稳稳地抱着人,空出来的另一口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张房卡来。
刷卡进去,走进卧室,单膝跪在床上,就在他要把人放下的时候,自坐电梯起安静了一路的周栩又开始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