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两个女服务生,把她们送到楼上套房。”
原野说完扫了一眼醉醺醺的两人,对着调酒师来了句,“下次有新来的客人要说明规矩。”
调酒师也是个新人,规规矩矩地点头,知道是自己疏忽了,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够野”的酒普遍烈,度数比别的酒吧都要高一点,许多人慕名来此,第一次来的新客人总是容易醉倒,因而楼上有专门的套房供人休息。
说完,原野转身就要走。
她喝成这样,是她活该。
没心没肺的女人,他说过再管她他就是狗。
年轻的调酒师小心地擦着手里的杯子。
喝醉酒的长卷发美女貌似不太好应付,他的女同事怎么扶都扶不动,拉也拉不走,周围的好几双眼睛已经黏了上来。
而后,小年轻眼睁睁地看着迈着长腿离开了的老板又折返了回来,用放在一边的大衣把长卷发美女裹了个严实,而后打横抱起,去向了二楼。
小年轻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不敢多说。
二楼套房门口,原野冷着张脸抱着人走向尽头。
“不要……”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挣扎。
“不要什么。”原野的语气不是太好。
“不要住酒店……脏。”
周栩闷在他肩上,感受着鼻尖的松木香,安心地搂着他的脖子,无意识地撒着娇。
“别人都能住,就你不能?”原野脚下动作不停,给她惯的。
许是语气有点凶,周栩有些委屈地在人肩上蹭了蹭,头往他脖颈埋得更深。
他好凶。
他还不理人。
怎么办呢。
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缓慢地运转着——
不想住,真的脏。
也不能住。
师姐说了,要强上的。他要是把自己扔下就走了,那她不是找不到人了吗。
还怎么强上。
记忆里有什么东西挣扎着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