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寂烟微微蹙眉:“你先说是什么事?”
“郡主,您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周月柔道:“实不相瞒,我是三皇子派过来的,目的想必您也清楚,但我不想那样做,若武器不足可以打消圣上的打算,倒也是一件好事。”
南寂烟试探道:“那你的意思是?”
“若是我不成,三皇子定然还会
派其他的说客,还请您为了魏仓多多思量。”
南寂烟一时间竟有些困惑,当今皇上自负,若是起了野心,那便不是可以轻易打消的,魏仓又一向国库充裕,绝对不会出现买不起武器的现象,也绝对不会因为武器不足而停手。
三皇子赵枫知迟迟不愿意完成交易,不过是他想留下些军费,夺帝位,金钱自然是多多益善。而周月柔不愿意给赵枫知当说客,是因为周家支持其他的皇子吗?比如年纪尚轻的五皇子?
皇上的病到底如何还未可知,但皇子们的争斗却已经开始了,甚至已经将手伸向军需了,短时间内怕也是不会消停。
南寂烟思虑半晌,没说应也没说不应,只说尽力。
苏言溪回来的晚了一些,说是林夕让她每日多锻炼半个时辰,增强体质,她净了手,回到主院,见到南雁归手上没见过的小玩具,道:“这个是?”
南寂烟抬眸:“是月柔送过来的,月柔是魏仓户部侍郎的女儿。”
闻言,苏言溪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她没怎么你吧?”
“嗯?”
“我担忧她又要让你生个儿子出来,你不知道,皇兄派的人去监视赵枫知他们,喝醉了就说我和皇兄没有儿子,迟早亡国。”苏言溪低头看向南雁归:“我们雁归将来也能封王拜相的。”
南寂烟:“……”
这倒确实是像赵枫知的作风,她将与周月柔的对话以及自己的猜测全部说了出来,她轻咬贝齿:“皇兄无论降不降价,三皇子他们自己都斗的…一团糟了。”
苏言溪:“那肯定是不能降,永丰再穷下去,雁归都没吃的喝的了。”
那倒也没有穷成这个模样,不过永丰到底国力衰弱了不少,近几年若是没有好转,将来的形势也会变得很严峻,那时便不是愁吃喝,而是性命了。
“你是不是有点难过啊?”苏言溪收了逗弄南雁归的手,望向南寂烟。
南寂烟眼睫微颤:“为何这样说?”
“我看见你将最喜欢的茶具拿出来用了,连我都甚少用,可见这客人,你还是很喜欢的。闺中密友?一年多没见,见面却是互相试探,处处算计,不难过吗?”
难过吗?
难过的。
但凡周月柔聊的不是政事上的事情,她都很感念她的到来,可到底相隔千里,又各为其主,与那些比起来,闺中的情意又似乎算不得什么了,连交谈都变得小心翼翼,针锋相对了。
见她这副模样,苏言溪便明白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毕竟我是你妻子,不是朋友。”
“……”
苏言溪:“雁归渐渐大了,你也可以去交一些朋友。皇嫂,洛绯,沈知锦擅舞,裴绣之擅书,陆则宁会画,郭蕙…”她竟一连念了十多个…
南寂烟诧异的看着她:“你如何知道这么多女子的事?”
永丰虽礼教不严格,但这么多女子的姓名与事迹也不像是随意能让外人得知的。
“……”苏言溪急忙解释:“绝对不是我有其他的想法,我到底是女孩子,难免会对都城里的女子上心一些,和她们说话,可比和男人说话舒服多了。”
她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了,卡壳了。
南寂烟看着她。
“南姑娘我错了。”苏言溪积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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