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确实只想简单咬个临时标记。
可不知道为什么,落羽今晚好甜,她一时忘了索丽这茬。
但落羽这什么反应,倒真像和索丽有什么。
月荷语气稍冷:“在那里本来就可能会有人,而且不是没被看到吗。”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落羽的眼圈瞬间红了,长睫染上潮湿。
看着他那张伤心的脸,月荷语气越发不善:“还是说来的人是索丽,你不乐意了?”
半晌,落羽松开咬得泛白的唇:“那根本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了?难道不是因为她看到了,你才对我摆着这副脸?”月荷冷笑。
落羽不说话了。
他有点不知道怎样面对这样的月荷。
他对月荷向来敬仰,在他的印象里,她温和大度又有不容冒犯的距离感。
可是现在,现在他不知道怎么说。
如果非用个词来形容,就是有点幻灭吧,月荷和他以为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他想不通月荷本就如此,还是只是因为讨厌他,才对他这般。
然而月荷在他眼中的威严并未完全坍塌,他还不知如何跟月荷辩论,挑战她的权威。
她仍然是高高在上,令人敬畏的帝国上将。
可他今晚也是真伤心了。
他还没弄清楚是因为对月荷的滤镜破碎,还是别的什么。
见落羽沉默,月荷没来由得烦起来。
“如果你们感情真那么深,我倒不好不成全你们了,”月荷冷哼,“想离婚可以尽早说,我不耽误你。”
落羽眼泪唰地涌了出来:“我没有要离婚,”他了然问,“是你想离婚,是你不想要我了对不对。”
月荷这辈子都没想过,她竟然会因一个oga的眼泪心生愧疚,还开始自我怀疑。
以后还对罪犯引导什么教化忏悔啊,让落羽去他们面前哭一哭得了。
月荷语气依然不好,但到底没有方才的生硬:“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这哭得泪眼婆娑,我还会错意了?”
落羽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难过,只是红着眼睛:“月荷,你能不能不要再欺负我了。”
委屈尽显的弱声,月荷却骤然来了气:“对,我就是欺负你,她就是对你好,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对,我就是害你!”
向来乖乖软软的小oga第一次这么和她呛声呢,别太爱了吧。
月荷扭过脸,不想多看一眼哭得快背气般的娇弱男oga。
落羽隔着泪眼看月荷,只能看到她长发披肩的后脑勺。
车窗里倒映出她的脸,女人双眸紧闭,秀丽的眉宇间还有未消的愠怒。
落羽咬着唇,泣音被吞回喉咙,却似变成有形的刀子戳在心脏,钝钝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