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却像是夏季猛烈席卷而来的暴雨,侵袭他的感官和灵魂,总是令他神魂颠倒无力应对。
他过于自尊,又规矩羞涩,而月荷是跳出条条框框,拥有浑然不驯的野性。
月荷本应是他本能抗拒、远离的对象。
可在她吃掉他手指上的奶油时,抱着他说他很甜,很想标记他时,他被她的甜言蜜语诱惑,只想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她。
他无法拒绝她,任何。
落羽时而畏惧月荷的爆裂,但他的灵魂又实实在在为她震颤倾倒。
他回吻着月荷,腰往她手里送了送,低头小声祈求:“小心一点,不要让别人看到。”
月荷胡乱答应,扯松他的领带。
男t人挺直脊背,跨坐着,是比女人高出一个头的剪影,他垂头搂着怀里的人,温顺而臣服。
秋千轻轻晃了晃,落羽在缓速的移动中,余光撇到远处宴会的灯火拖拽成银河一样的长长的缭乱尾痕。
月荷的利齿咬在他后颈时,他呜咽着紧紧搂住她,像逃跑又像是毫无保留的给予。
…
“月荷上将,听说你找我。”一道温雅的女声传来。
落羽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已经多了一件西装将他严实裹住。
他被月荷按在怀里,他从缝隙里看清来人。是索丽。
接着她听到索丽带笑的玩味口吻:“这就是上将要送给我的升迁贺礼吗?很别出心裁。”
犹如兜头冷水,落羽腰间还在发软,发热的脑子却清醒过来。
月荷扶起他,给他整理衣服。
动作间,防咬项圈飘到地上。
他这才注意到眼下境况,月荷衣冠整齐,一丝不茍,连妆容都分毫无错,眉眼平静无波。而他衣服凌乱,领口大敞,虽然他看不到,但月荷刚才那么用力,他脖子上应该也留了痕迹。
甚至地上还躺着那条轻佻十足的项圈。
等月荷给他系好领带,他才站到地上。
月荷抿抿唇,眸色微冷:“索丽检察长若能解其意,便不枉我费苦心。”
索丽故作不知:“解什么意,上将是想说落羽是你的宠物?”
月荷眯了眯眼:“不要试图挑衅一个更高阶alpha的领地,我以为这应该是通晓的生存之道。”
落羽无措地捡起项圈,他确信索丽看到了那是什么。
他回想起索丽的话,是月荷喊索丽过来的?
原来月荷带他到这里,对他做这样的事,其实是为了报复?还是说真如索丽所言,月荷是为了声明他的身份?
像有根不太尖锐的刺,猝不及防扎进落羽没有防备的心脏,闷闷地疼。
月荷拉着落羽往外走,回头就看到他满目的屈辱和难过。
她皱了皱眉,脸色沉下去。
她本是想让索丽识趣,不要再对她的人动乱七八糟的心思,原本没打算对落羽做的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