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今没吱声,但靠着床榻里头躺下,留了一半床的位置出来。
秦璋深吸一口气,但还是乐的差点笑出声。
他对着自己的大腿,狠狠掐了几下,总算把激动劲压下来了,才躺到了床上去。
秦璋:“媳妇,熄灯吗。”
言今:“嗯。”
秦璋才躺下,又乐颠颠的下了地,去把桌上的烛台给吹灭了。
等到秦璋又躺回来,言今就感到被子被掀开,然后她的手被握住了。
秦璋:“媳妇,就一床被,你看……”
言今靠着床里的左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褥子,但被秦璋握住的右手,并没有抽出来。
秦璋还是没忍住,乐出了声,自家媳妇没动弹,这不就是默认可以盖一床被子嘛。
心里美得不行,秦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秦璋:“媳妇……”
言今双眼紧闭:“歇着吧。”
但她立刻觉得,肩膀一沉,某人的头凑过来了。
“今今,我冷……”
秦璋腻腻呼呼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
言今还感觉到,一双手向着她的腰也缠上去了。
没等秦璋,用装可怜的腔调继续说下去。
言今:“再动一下,我把你丢到地上去。”
耳边黏人的声音,腰间不老实的那双手,瞬间全都消失了。
秦璋面朝上,双手叠放在身前,躺得板板正正的:“睡吧,我突然好困啊。”
言今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下。
……
第二天早晨,秦璋满面春风的走出屋门。
言今去叩门,秦三姑与秦子平也起了。
秦璋把停在脚店后院的骡车拉来,叫秦子平坐上去,他们先去老郎中那再换一次药。
这次有了骡车,总算不用秦璋拿后背扛人了。
坐在医馆里静等的时候,言今笑着说道:
“三姑,昨天逛街的时候,我瞧见戏楼前摆着的板子上,好像在唱一出新戏咱们去瞧瞧吧。”
秦三姑打小就爱听戏,这是秦璋告诉她的。
果然秦三姑很心动,却又担心道:“我这有银子,请你们去听戏吃果子也够,可咱们什么时候往家里返啊,你们小两口一夜未归,只怕爹在家要担心。”
秦璋:“放心吧三姑,爷知道我俩来县里是办事的,就算再晚回去几日都不打紧。”
秦三姑笑了:“那行,咱们去听戏,那你们俩的事办完了吗?”
言今也笑了:“不耽搁听戏,姑母不必担心。”
秦三姑以前是官家小姐,嫁到裴家再受气,那也是在府里当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