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在军营里阅男无数,但不得不承认:
这人,确实很好看。
该怎么形容呢?
就像——
在沙漠徒步多日突然寻到一片水源。。。?
不对不对
应该是。。。。
夏日绵闷,蝉声扰人,他如月凉水,清了一方燥热。
这好看归好看,谁家好人大半夜的不睡觉穿一身黑还被打成筛子?
这人要么就是坏的,要么就是脑子有毛病。
“茯苓。”
刘付清泠轻唤了一声,不一会儿,角落里窜出一个人影。
“主上,茯苓在。”那人约莫十三四岁出头,声线却有着不似这般年龄的成熟。
“查查。”刘付清泠随意指了指地上那人手中的佩剑。
说来也奇怪,这人明明昏迷了,手里却紧紧攥着那把剑不肯松手,她一开始就试图从他手里把剑拽出来,却怎么也拉不动。
现下,这人一身黑,除了这张出挑的脸,也就那把剑可以验明他的身份了。
“是。”
话音刚落,那位名为茯苓的手下一闪身出了竹屋,看起来身手极佳。
“咳咳。。。”
一身极为孱弱的咳嗽声在茯苓走后响起。
醒了?
刘付清泠单眉浅挑,一手拎过身旁的佩剑,剑尖对内,剑柄抵着那人的脖颈。
她淡淡开口:“何人?”
刘付清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眼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多年战场上磨砺下来的凌厉与威压。
萧沂刚刚醒来,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般虚弱,自从十二岁那场大病之后,这是他第二次濒临死亡。
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被人拿剑指着逼问。
不过他躺在地上,看不清持剑人的模样。
他缓慢将头挪动到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位置,突然,一抹青色撞入眼眸。
难道她是。。。?
萧沂眸光微动,动唇吐出四字:“在下无名。”
刘付清泠双眸微眯,将那人的表情变化捕在眼中,脸上微不可查地浮起一丝愤怒。
她缓缓勾起半边唇角,蔑道:“敢戏弄我,你可以试试。”
说着,手上的剑柄抵得更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