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帐,她还是会算的。
而就在那段和俘虏大夫相处的日子里,刘付清泠每每见他坐诊救治,首先就是替人把脉,起初她十分好奇,也就跟着他小学了一段时间。
真的学会了吗?
不清楚。
那现在,这是在。。。?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
五分钟过去了。
……
好吧,她承认术业有专攻。
整整十分钟,刘付清泠除了感受到这人脉搏越来越弱之外……
等等,越来越弱了!?
他是不是要死了?
刘付清泠默默扶额。
这位兄弟,不是我不想救你,实在是。。。能力有限啊。。。。。。
哎——人各有命
刘付清泠浅叹一口气,小小惋惜了一把,便准备起身把这堆草席卷扒卷扒,连人带席一起扔出去。
“啪嗒——”
锁扣开启的声音格外清脆,回荡在不大的竹屋内,很难让人忽略。
刘付的手瞬间停在半空中,她缓缓转头向声源寻去。
这声音是。。。
师父给的青莲檀木盒?
刘付清泠从皇宫承旨归来还呆在宋府那一晚,这个盒子曾经开启过一次。
师父给的这个盒子颇为奇怪,外力如何也打不开,任凭刀刮火燎,外表仍无一丝一毫的损伤,唯有等待它自己开启,而每次打开之后,盒子的外层会自己消失,露出里面装有的物品和一个更小的,同样坚不可摧的青莲檀木盒。
刘付清泠心中诧异难掩,但还是打开了盒子。
盒子外壳应声消失,只留下一张纸条,一个药丸和一个更小的青莲檀木盒。
她长指一撩,展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到:救他。
没了?就两个字?
要不是这人还昏迷着,刘付清泠真的怀疑这个盒子是不是被他调包了。
罢了,看来是天意。
兄弟,你命不该绝啊。
刘付清泠按照纸条上说的将药丸给那人服下。
她目光随意瞥,打量着他的相貌。
眉形似剑,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如瓷,尽管唇瓣惨白如纸,却丝毫不减这张脸的半分隽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