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可应不起您这声对不起!”甘夏凶巴巴,她被撞上的时候整个脑袋都是蒙的,这事儿必须要严肃地谈一谈了,“还团团别离开朕,团团都强调多少遍了,不会离开了!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我真的真的真的不会走了!”骆邵虞低头受教。甘夏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你小心脏怎么就这么脆弱?你还要我告诉你多少遍?别抱着我了!放开我!”这句话骆邵虞是绝对不会听的,他甚至更紧了紧胳膊。甘夏生气地又给他一巴掌:“赶紧放手!”“朕不会放开,团团别闹了。”甘夏掰他的手:“我要出去!你快放开手啊!”骆邵虞以为甘夏又要闹脾气离殿出走,他紧紧握住甘夏的手:“朕不放,团团去哪朕去哪。”甘夏奉上一个礼貌的假笑:“团团要去出恭,陛下您也要跟着吗?”骆邵虞:“”半夜的风波平稳过去,可甘夏内心里还是不得劲。她郁闷地趴在床上,整个人都有点颓。昨天晚上教训骆邵虞看起来气势汹汹,其实尽是强词夺理,因为她知道骆邵虞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没有资格抱怨什么。可骆邵虞心里的不安全感太重了,以至于她这几个月来的努力收获甚微。她这样拼命对他好只是治标不治本,他内心深处的疙瘩依旧在那里,不会消失。而且甘夏把握不好度,如果用力过猛,甚至会让骆邵虞感到不自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个宫女走进来禀报:“娘娘,小公主来了。”是骆邵虞的那个妹妹?甘夏忽然想起那天御花园里发生的窘事,她那天冤枉了人家,还没来得及给这位小公主陪个不是,忙道:“快请进来。”骆茜茜从屏风后面探了个脑袋出来,见甘夏对她弯着唇角笑,才溜进来:“嫂子,我今儿给你带了个好东西。”甘夏眨眨眼,骆茜茜打了个响指,她的贴身宫女听了,忙将手里掂着的东西端上来。也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学到的做派。甘夏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骆茜茜献宝似的掀开上面覆盖的红布。丝绒布料底下赫然是一个精美的金丝笼,笼子里装了一只可爱的小白猫。猫咪很小,两个月大的样子,通体雪白,毛有点长,显得整只猫圆滚滚的,小小的一团蜷在角落里,弓着身子凶巴巴地瞪视着它的新主人。甘夏惊喜地“呀”了一声,整颗心都被这团小玩意萌化了,连忙凑近了去看。小猫被吓了一跳,蓬松的毛炸起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声。骆茜茜握住甘夏的手,带她离猫咪远一点:“嫂子别让它给挠了。”甘夏眼睛盯着小东西:“它好像有点怕我。”骆茜茜笑道:“这宫殿里人生地不熟的,它这么小一只,当然害怕。嫂子别心急,它想缩在角落里就让它缩着,等到它觉得安全了自然就出来了。”骆茜茜又陪着甘夏逗了会猫,才起身离开。甘夏连同她的大宫女苏苏一起趴在笼子前面,歪着脑袋看他们家雪团。因为小东西长得雪白,还软乎乎的一团,她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雪团。雪团现在已经睡着了,软乎乎地趴在笼子里,发出没心没肺的呼噜声。甘夏把手指探进笼子里,去摸它的毛,动作放得特别轻,生怕惊醒了它。苏苏笑道:“这小东西真是胆子大,刚来这里就可以在娘娘身边睡得这么香,真是不怕人呢。”甘夏摇摇头,感受手下柔软细腻的绒毛:“并不是这样,它怕人怕得要死,只是身处笼子里让它感到安全罢了。”笼子可以让雪团有足够的安全感,那骆邵虞呢?什么能让骆邵虞感到安全,让他认定自己不会离开呢?这一天天不亮骆邵虞就起了床,甘夏窝在被子里看他穿衣服,并没有亲自上手。今儿是天寿节,也就是骆邵虞的生辰,早上他要去祭祖。这样隆重的场合甘夏可不敢瞎掺和,她对自己的技术还算有自知之明。男人生得高大俊美,肌肉结实,明黄的龙袍被撑地完美,金冠上的小穗穗垂下来,将男人英挺帅气的脸庞半遮半掩,剑眉利目,让人更加不敢直视。骆邵虞对甘夏轻轻笑了笑,甘夏呼吸都停止了。骆邵虞弯下腰,金穗子晃啊晃,他语气里含着笑:“看迷了?”甘夏锤他:“去你的!”好端端一个冷酷帝王,怎么不要脸皮。然后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埋在他肩窝嘿嘿嘿地笑:“我夫君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