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夏笑了一下,环住他的腰,脸轻轻地靠在男人胸膛上。“你们在干什么?!”甘夏触电般的推开人,扭头看向声源处,一副典型做贼心虚的模样。是一个娇俏的小姑娘,跟她差不多大:“可算让我给逮着了!你们瞒我瞒的好苦啊!”骆邵虞脸漆黑如墨:“你来干什么?!”……好一幅作奸犯科让正室抓个正着的名场面!甘夏出身名门,虽然平时里娇纵些,可到底是大家闺秀,这回让人当做偷情抓住,气的眼睛发红,指尖都颤起来。“骆邵虞!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有狗了?!”而且人家也觉得自己是骆邵虞的正经妻子吗?这个女孩子她前世从未见过,难不成骆邵虞这厮竟成功地瞒下了两边人?他对自己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吗?同样的话他也跟另外的女人说过?!可怜自己悔恨一年为了他,重活一世为了他,满心欢喜地在心里满满装着的全是他!她赌上一切,到头来,竟成了一个笑话!想到这,甘夏的眼泪夺眶而出,骆邵虞吓了一跳,慌忙去握她的手。甘夏用力甩开了,哭吼道:“滚!你别碰我!”她揪着自己的袖子用力擦眼泪,她不想在这对狗男女面前失态,可眼泪好像擦不干一样,嘴唇无法控制地颤抖。她一直都是这样,一点出息也没有,合该被这混蛋玩的团团转。甘夏索性不擦了,仰着脸看骆邵虞,满脸都是泪。骆邵虞看着心疼得都要纠起来,可他不敢碰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成了这样一幅局面。甘夏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一片,她为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让自己不至于输的太难看:“骆邵虞,我不喜欢你了!我才不会喜欢你呢!你跟她过日子去吧——”“公主殿下,老奴可追上您了,皇上下令了御花园不能擅闯啊——”老太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抬头正对上骆邵虞阴沉地可怕的脸色,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啊!!!”甘夏眨巴眨吧眼睛,公、公主殿下?少女小心翼翼道:“那个,皇兄我是不是来错了?”皇兄???!!!公主殿下被赶回去了,甘夏趴在床上,整张脸埋在被子里,死活都不肯出来。这都是什么乌龙啊?!那个女孩子不是骆邵虞的女人而是妹妹,骆邵虞在外头也没有狗,却被自己狠狠骂了一顿。她记得当时自己让他滚,还说再也不会喜欢他了之类的屁话。甘夏小心翼翼地偷窥正在拧毛巾的骆邵虞。他的脸色很糟糕,抿着唇一言不发,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架势。完了完了完了。他肯定生气了——这不是废话吗?!谁被无缘无故骂了一顿,还被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会不生气呢?更何况骆邵虞生来便是万人之上,众人诚惶诚恐地巴结还来不及,这样把他糟践在泥里的人,自己恐怕是头一个。甘夏咬了咬嘴唇,她当时怒火顶了天,冲昏了头脑。但不论如何,都是她错了,她错大发了。骆邵虞忽然转过身,甘夏赶紧把头扭回去,老老实实地趴在被子里。自己被挖起来,湿热的毛巾敷着哭肿了的眼眶,热热乎乎的特别舒服。骆邵虞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给她擦眼睛。试问这样气到爆炸还耐着性子伺候你的老公哪里找?她居然还凶人家,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人家在外面有狗,实在是罪无可赦、罄竹难书。甘夏吭吭哧哧地抱住男人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我知道错了,夫君,你不要怪我好不好。”骆邵虞在胸口憋着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心里被哄得熨熨贴贴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好没出息。骆邵虞叹了一口气,试图将女人的小脑袋推出来。甘夏扭着头闪躲,拱啊拱地钻在他怀里。骆邵虞忽然想起甘夏从昏迷中醒来就是这样。他当时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好好跟她算一账,让她长个记性。但是甘夏伸出嫩乎乎的手指摸他的额头,在他怀里拱啊拱,他一下子就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甘夏向来都骄傲地像只小公鸡一般,向骆邵虞低头认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她有些别别扭扭的:“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还以为你和她、嗯我以为你对她、就是,跟对我一样,我就很生气,就、那样了。”女人的解释颠三倒四的,骆邵虞从这些零碎信息中知道了她要表达什么意思,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头。这小脾气真是顶了天了,不过还能怎么办,都是他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