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邵虞满足地摸脸颊,由着她牵着自己往她的小几那里走。小几上摆着一沓白纸,上面用炭笔勾勒出一个男人。轮廓硬朗,眼神深邃,修眉高鼻,薄唇微抿着,威压之气劈面而来。正是他自己。骆邵虞仔细地看,又爱不释手地摩挲。甘夏拽拽骆邵虞的衣袖,仰着脸看他,所表达的意思鲜明——夸我啊。骆邵虞摸摸她的脑袋瓜:“团团画的真棒!”然后转身对在门外侍立的太监道:“给朕送去裱起来!”“不行不行!”甘夏伸手想把画夺回来,“这张我没发挥好,回头我好好给你画一幅肖像。”骆邵虞手一扬,甘夏画没够着,直接扑棱到男人怀里。骆邵虞顺手捞住她揉脑袋:“这是团团给朕画的吵架骆邵虞忽然记起两个月前发生过的一件事。甘夏在皇宫里迷了路,结果被晒得中了暑,让自己整整嘲笑了半个月。她心里气得要死,一直都想找机会一雪前耻。两个月过去了,骆邵虞以为她早就忘了当初的豪言壮志,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他冲女人抖抖手里的纸,笑着问道:“现在怎么样?团团还会把自己弄丢了吗?”甘夏心情骤然一松,他压根就没往逃跑那件事上想。说来也是,那件事全是掳她走的那个太监在背锅。在骆邵虞心里,甘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受害者,又怎么会想到她会画图认路,以便逃出生天呢?是她太害怕骆邵虞会知道实情,草木皆兵了。自己不说,洛妃没机会说,骆邵虞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是自己逃跑的。就算他多年之后得知此事,他对自己爱他这件事深信不疑,也不会再怀疑自己忽然对他好的动机。甘夏捶了他一下:“又嘲笑我。怎么,皇帝陛下希望我被弄丢了呀。”骆邵虞发现了一个规律,他的称呼随甘夏的心情发生变化。平常是“骆邵虞”,高兴了就是“夫君”,生气了便成了“皇帝陛下”。女人娇俏的小模样太过可爱,他没忍住掐了掐她的脸蛋:“那以后朕带着团团时常在宫里逛逛,团团便不会丢了,好不好?”不,认路了可能丢的更快。甘夏在心里怼他,嘴上乖巧答应道:“嗯。”晚膳后,甘夏和骆邵虞腻在一块压马路。后头跟着一溜太监宫女。晚霞给天空覆上一层粉纱,微风拂过,气氛正浓。佳人在侧,难免心猿意马。骆邵虞握着女人的手俯下身,像言情剧男主角那样,双手撑在墙上,结实的臂膀将甘夏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甘夏红着脸推他。被、被壁咚了。骆邵虞望着她的眼神含着浓烈的喜欢,呼吸都带着炽热的温度,苏得一塌糊涂。招架不住招架不住。甘夏撇开头不看他,莹润的唇珠饱满,红像带着露水的樱桃。骆邵虞笑着低下头。甘夏突然躲开男人压下来的唇,滑不溜丢的从男人胳膊下钻出去。骆邵虞:“???”甘夏下巴点点不远处,她可没脸在这一堆太监宫女面前行这种苟且之事。当她不要面子的吗?骆邵虞看着远处的侍从们脸沉下来:“都退下。”可怜的侍从们惨遭嫌弃,仓皇行礼退下了。骆邵虞冲甘夏张开双臂:“现在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