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守岁:“……”
“你想来是不开心的。”
陛下撇过了头,懒散地开口:“谢义山听命。”
声音拖长,不像是要宣判什么。
而那谢伯茶跪在地上,也不作应答,仿佛是解君叫他这么赌气,好让高台神明皱眉。
陛下显然是中了解君圈套,眉毛微拧,说:“你身上流了赤龙的血,也算是半个罪孽,我罚你去赎罪可好?”
解君挡在谢义山身前,如陆观道一般。
石头站起身,护住了身后再无力气起身的槐树。
解君笑道:“赤龙的血怎么了?是有毒吗,陛下。”
陛下被呛,挥挥手:“罢了罢了,见着你们就烦,通通打发去人间吧,别来我面前晃悠。”
人间?
斐守岁抱着干枯的莲蓬,想问什么,但因在宝鉴中被烛九阴附身耗尽体力,无法抬嗓。
陆观道的长袍披在他的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又在了陆观道怀里。
听陛下道:“人间那么苦,就罚你去人间吃遍轮回苦头,历经九世无法修成正果,如何?”
谢义山:“……”什么果?
“哦对了,你还要顺便帮帮见素,他一个人可搞不定那桩案子。”
谢义山:“我……”
“我什么?”
明眼人都知道,这不是罚。
随即。
陛下转头与陆观道:“你也滚下去吧!一天到晚就知道顶嘴,真不讨人喜欢!”
陆观道:“?”
陛下:“但你的惩罚不比他轻。”
玉手指着谢义山。
笑了声。
“毕竟槐树要叩拜昆仑王母,而你没有资格与他同去。昆仑天堑万丈,不可使用术法,更不可硬闯踏入,你该怎么办呢?”
陛下的声音渐渐幸灾乐祸,“我想你会闯进去,但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你受伤了,又要槐妖如何?救还是不救,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