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呼出一口气来,“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在好好工作,努力挣钱嘛。”
说完,她对着他很轻地笑了一下。
霍与川却怔在了那里。
他原本想说,以后设备引进回来,他会帮忙给祝老师争取名额。
他原本想说,如果她缺钱的话,他会愿意借钱给她……
可是此刻,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刚才在病房外,他听见了祝鸢说,不想拖累他。
拖累。
只有外人才会被拖累,就如她所说,家人之间,都是互相连累,互相羁绊。
面前的女孩笑得一脸轻松,也许是父亲病情好转的缘故,她看上去的状态比之前在会所的时候要好很多。
病房门打开,林兰端着水壶回来了,祝鸢喝了水,在病房里陪着林兰说了会儿话,就接到了时麦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祝鸢看了眼腕表,“妈,小麦约我吃饭,我就先走了,周末再来医院。”
霍与川走上前,“我送你吧。”
祝鸢点头,回过头和林兰摆了摆手,“妈,我走了啊。”
走出好远,林兰瘦弱矮小的身子依然站在病房门口,满眼担心牵挂地看着祝鸢。
这时,霍与川忽然开口。
“不用担心,我在医院会照顾好阿姨的。”
祝鸢抬起眼,夕阳的余晖映在他的脸上,橙黄色的光若隐若现,格外温柔。
:生分
祝鸢看着霍与川的脸,笑了笑,“谢谢,不过医院的事情应该很忙吧?上次听徐经理说你都好久没去会所了,自己的工作要紧,我妈这边,我会时常过来看着的,你不用管的。”
忽然,霍与川的步子停了下来。
祝鸢走了两步才发现他没有没有跟上来,有些讶异地回头。
霍与川的眼神平静又难过,很难形容。
“祝鸢,你一定要和我生分到这个地步吗?”
祝鸢稍微怔了怔,轻轻笑出声来。
“霍医生,你说什么呢?医院的事情那么多,我妈刚才说你上次做了一个十个多小时的手术,下台的时候差点晕倒,我只是怕爸爸的事情会连累你……”
“如果我不怕你的连累呢?”
霍与川打断她。
祝鸢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