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想了想,“家里有药箱吗?我去拿来。”
池景行缓缓掀起眼皮,扫了祝鸢一眼,面前的女人微蹙着眉,似乎真的在关心他。
他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书房。”
祝鸢下了床,转身走了出去。
随后,她提着医药箱,坐在池景行身旁,垂着头,安静地给他上药。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上药,就好像那个初雪夜,他带她回家,用他温热的手掌拂过她冰冷的脸颊。
窗外小雪飘飘,滴滴答答落在窗台。
暖黄的灯光打下来,映衬得祝鸢的发丝也带着淡淡的光晕,看上去静谧又温柔。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人静静地上药,一人沉沉地看着她。
池景行眸光深深,看不出什么情绪。
祝鸢上了药,凑近了些,缓缓吹出几口气来。
清清凉凉的呼吸,掀起一阵不知名的涟漪。
池景行的眸光闪了闪。
这天晚上,祝鸢睡得很沉。
早上醒来的时候,池景行还在睡。
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走出房间下了楼。
来到客厅,祝鸢忽然发现池景行放在玄关衣架处的大衣似乎是昨夜没挂好,掉到了地上。
祝鸢走上前去把大衣拿起来,却从里面掉出一张名片来。
她蹲下身去捡起。
【沈氏财团沈玥如】
看似平常,但祝鸢一眼就看到了名片一侧淡淡的唇印。
她垂下眸去,当做没看见,放进了大衣内。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
祝鸢一怔,回过头去。
池景行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倚在楼梯栏杆处,微微垂头,掀起眼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祝小姐很有作为情人的天赋和自觉。”
祝鸢一怔,回过头仰视着他。
他站在楼道尽头,光影落下来,看不清他的表情。
祝鸢温顺地扯了扯嘴角。
“多谢池少夸奖。”
:拖累
池景行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回了卧室。
“祝小姐只需要在床上服侍好我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
祝鸢默了默,抬起眼来,“我知道了。”
池景行的视线轻飘飘地掠过她,转身出门。
接连好几天,祝鸢在公司里都没见到池景行。
只是吃饭的时候听见同事无意中说起,他似乎是出差了。
祝鸢松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