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放眼整个余笙,除了崔景和,还有几个人的脸能跟那顾家少爷打成对手的?
“惹不起那尊大佛,那崔景和呢?”封琴贼心不死,“一个能打的都没,让老娘过来出家还是当和尚?”
“女的叫尼姑。”马成纠正完,讥讽她,“咋的,你还想跟顾家小少爷抢人?”
“……操!”
心有不甘的封琴骂骂咧咧出门,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顾迟曜蒙着眼睛去咬瓶口的画面。
有点后悔刚才只灌了他酒没干点别的。
铁门再度落锁,声音渐远。
……
那两瓶酒喝的时候没感觉,顾迟曜没尝过这个牌子,以为就是普通啤酒,没想到后劲却挺大,现在脑子隐隐发昏。
领带还没摘,蒙住眼睛。
视觉消失后其他感官放大数倍,旁边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房间空气静默,顾迟曜侧开脸想拿掉领带,身旁另一个人的炽热体温透过夏季单薄衣料渡出,崔景和两根手指卡住他下巴,使力让他转过头面朝自己。
“干什么?”
眼蒙着看不见他表情,顾迟曜不敢轻举妄动,只喉结上下滚动一轮,小声商议:“能不能把这个摘了?”
“为什么?”崔景和拽着领带末尾,让顾迟曜顺着他的力道被迫向后仰头,明知故问,“不喜欢?”
他这下来的突然,又没控制力气。顾迟曜猝不及防眼球受到压力,短促“嗯”了声,眼圈周遭开始升起湿热感。
几秒后,顾迟曜才忍下那股泪意,回答方才的问题:“难受……”
“难受就对了。”始作俑者毫无怜香惜玉的自觉,嗤笑出声,“就是要你难受。”
石头砸上胸口,又沉又闷。
磨人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顾迟曜仰躺进沙发里,双手被人禁锢按在头顶。
属于另一个人的男性气息霎时间铺天盖地,强势压下来将他整个笼罩。
衬衫衣摆受人迫使堪堪遮到胸口,崔景和一手桎梏住他,余下一只手好整以暇地在他腰间细细摩挲,笑容浅淡,语气轻佻:
“害怕?”
顾迟曜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呼吸逐渐加重。闻言却只是无声侧过脸默默接受,始终不发一语。
直到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他才浑身一凛,缩起肩膀,低喘着呜咽阻止:“别留印子……”
“怎么?”
崔景和停下动作掰正他的脸,举止亲昵地从他嘴角蹭过去,嗓音是被隐忍裹挟的低沉沙哑。
“怕被看见?”
身下,顾迟曜动静很小地点了下头:“明天还有军训……”
同为奈尧准大一新生的崔景和丝毫没有与校友和睦相处的觉悟,拇指指腹摩擦着他校友的唇角,神情淡漠、不以为意。
“我要是说‘不’呢?你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