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我这叫‘大隐隐于市’,你那叫‘小隐隐于野’,不是一个级别。”
……
这边车里玩笑畅快,后面车里一人孤单无趣,走了一段,赵霁赫忍不了,一脚油门,插上了前,一直在他们前面保持着忽远忽近的距离。
中途夏挽澜接到厦门那边经侦电话,说昨天给她电话没有打通,他们已经把后续情况告知报案人了,理财公司的人被控制住了,但他们账面已空,钱返还无望。
屏蔽了几天的纷繁复杂,这个电话一下子把她拉回到现实。她打陶惠茹电话仍关机,打亚平电话也不接。她忧心起陶惠茹的状况,心生不好的感觉。
他们奔波了一天,结束了两所小学的走访,在某个县的餐馆吃晚饭时,亚平给她来了电话。不好的感觉应验。
“小妹,惠茹她出事了,她做了傻事,正在医院抢救。这么大的事,我不告诉你过不去啊……”
她站在餐馆门外听亚平把话讲完,惊悸后有那么几分钟不知所措。她隔窗看了一眼餐馆里面,赵霁赫正勾起头望她,许久没见她进来。
旁边烤肉摊的大叔抽着一种长长的烟,呛得她剧烈咳嗽,她挂了电话,翻起手机,取消了几天后回广州的机票,重新买了票,明天乌鲁木齐直飞厦门。
进来这餐厅,三人都看出她不对劲。
“明天去南疆,路上挺辛苦,可能会遇沙尘暴,澜姐你这感冒好像挺严重,要不要紧?”尹山提醒。
“抱歉,我有变化……明天得回去,临时有急事,要回去处理一下。对不起。”她喉咙沙哑。
赵霁赫听了,想着明天一起回了。
老叶和尹山对了一眼,“先回吧,我和尹山跑一趟,回头把那学校和医院的情况了解好,整理好,发给你们!没多大事。”老叶洞察人的难处是极敏锐的。
“我们俩把事办好!”尹山宽慰。
“辛苦两位,感谢!”赵霁赫拿茶敬了他们俩。
晚上大家住的是这个县城的酒店。
老叶和尹山去找加油站,赵霁赫车她先回酒店休息。
“你嗓子哑得很严重,喉咙痛吗?药吃了吗?”他把车拐进了酒店停车场,找位停好车。
“吃了。”她看着窗外应。
“明天哪里飞?”
“乌鲁木齐。”
“哪个航班?我把航班改一起,一起回。”
“我们不是一起的。明早我约好了司机,再见。”她解安全带,准备下车。
“你等等,”他开了一天的车,这些天每天路上奔波,也极度疲惫了,手抹了把脸,“告诉我,明早几点出发,什么航班,我一会去把油加好,独库公路刚好明天开放,我们走独库公路,去乌鲁木齐近些,我们可以赏不错的风景……”
她打断,“谁要去欣赏风景了?这一路,你莫名其妙搭一起,经过人同意了吗?有意义吗?……”陶惠茹的事搁着,她极烦躁。
“有意义。”他低沉打断她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