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曲结束,他起身解释:“不好意思,她感冒了,身体不适,先去休息了,你们继续,开心!”
说完他直接拉起她的手,硬把她拉起身。
她被拉着到院子一头脱开,“赵霁赫,你莫名其妙,人家正唱着歌,有没有礼貌?”
“还要什么礼貌。你感冒对吧?感冒你还碰酒精,不听劝。碰了酒精,你现在是连感冒药片都吃不了,我看你一直冷得发抖,生病硬抗,这是出门在外,明天还得奔波,到底有没有一点概念?”
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她怔了下,这种关心,她很多年都没有过,一个人的生活,感冒这种问题从来就不是什么问题,她可以带病上班,带病出差,她都忘记了自己对关心和爱是有需要的,是渴望的。
她撩了把头发,点头笑笑,“你闲事管得有点多。”转头往自己房间走。
院子里的热闹他已无心再入,一个人拉了把椅子在院子角落里黯然静坐,后面回了个电话个张权,回去的时间不能再延了,公司有事,秘书已经给他买好了后天的机票。
吉他弹唱一会也就停了,院子里曲终人散。
如你希望的吧,我不会再打扰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她睡得很晚。
老叶给他电话了,他们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
他敲了她房门。她已洗涮好,正吹着头发,头发半湿半干开了门。
他递上手上的袋子。
“什么东西?”
“感冒药。”
他昨晚凌晨一点多开车跑出去买的,附近没有24小时营业的药店,有一家离这民宿还挺远。
“谢谢。”她顿了下接过。
“那个,我今天陪你跑一天,明天得回广州了。”
“你早该回去了。”
话虽不好听,但语气足够平和。她关上门继续去吹头发。
老叶、尹山和他们接上头,要去的两所学校都在另一个县城边上,有些路程。
她坐上了他们车,说想和他们聊聊天。
车里老叶说起考虑他太太孕检不方便以及未来孩子的教育问题,准备近期带她回上海,民宿交给别人打理,也考虑明年转租,呆这儿的日子没几天了。
“你们要分开了,会不会舍不得?”她问他俩。
“还舍不得,我巴不得他早点走,天天老不正经的,祸害山头。”尹山开着车,嬉笑着瞥了眼老叶。
“你这个没良心的,要不是等你和阿依木办事,我早就下山了。你想我下山的心思很久了吧?好做山霸王啊你!”
“老叶啊,你终究是耐不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