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司珂为琉璃点了同样的咖啡蛋糕,又要了三杯清水,听故事似的听琉璃叙述巡捕房历险记。
“幸好有顾先生搭救,不然我可就完了。电台那边怎么样,评选不会搞砸了吧。”
“不会,基本上也录制的差不多了。明天一早报纸上就会公布结果。”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紧张了,惹了那个刘小姐我铁定没戏,你瞧我的头发,被薅了一大半,什么刘小姐,我看简直是个泼妇。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她都快被我薅秃了。”
朱丹检查她的头发,边翻边心疼道:“一个大小姐怎么这样泼辣,刘主任到底是什么样的官?”
琉璃满脸不屑地说道:“听说是混政界的,具体是什么职务不好打听,你也知道这年头,权利为上,有钱都不如有权。不过,顾先生去了,那个混蛋王警官立马就点头哈腰赔不是,那副嘴脸真像一只哈巴狗。”
琉璃满脸不屑地说道:“听说是混政界的,具体是什么职务不好打听,你也知道这年头,权利为上,有钱都不如有权。不过,顾先生去了,那个混蛋王警官立马就点头哈腰赔不是,那副嘴脸真像一只哈巴狗。”
谈司珂只是静静地听着,等她们聊好了,结了账,叫了辆车把她们送回了家。各自进了家门,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这样惊心的一天才算是彻底过去了。静谧地下着雨的夜晚,窗台哒哒的滴着雨,更漏似的数着时间。
没有比这样的雨夜更适合去思念一个人。
次日的报纸,刊登了评选经过与结果,又粗又黑的正楷写着“歌坛新星刘爱黄小姐荣获亚美电台举办的歌唱评选第一名。”
下一行小了几号的字写着:“贺,孔琉璃小姐荣获第二名。”
换一份东方日纸,又登着,“两名女子深夜斗殴互掐是为何故”这样的文章,只是含沙射影,未敢指名道姓。
孔家人吃着早餐,人手一份报纸,孔太太愤恨道:“没天理唻,公鸭嗓子怎好得第一名的呀?评委怕不是耳朵聋掉嘞。”又道:“琉璃啊,她没伤着你吧。侬覅怕,姆妈替你出这口恶气。”
孔天明夹起一块油条淡淡道:“姆妈你可别添乱了,人家刘小姐是有后台的,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惹得起的。”
说话间大门被敲得咚咚响,原是小报记者为了抢新闻前来打扰。
说话间大门被敲得咚咚响,原是小报记者为了抢新闻前来打扰。
孔太太喜上门梢,一面推着琉璃去亭子间换身得体的衣服,一面忙前忙后地接待记者朋友。只有孔先生没睡醒似的,饧眼坐在餐桌前吃着饭,时不时从鼻子里发出两声呼噜声。
孔太太忙得焦头烂额,对天明喊道:“天明啊,快上楼去催催你姐,弗好叫人家记者朋友久等的呀。”
孔天明领了圣旨,迅速上楼传话,一边催一边倚在门外看书。
琉璃望着一柜子的衣服,不知挑哪件适合。嫌白的没有颜色,怕自己和墙壁融到了一起去;绿的太绿,草坪似的;红的过于喜庆,像要嫁人,一番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件藕粉色的旗袍,外头一直再催,催的心烦,索性就这么下去了。
孔太太见了果然不满道:“哎呀怎么穿了这件,太素了,不出挑。”
琉璃沉着脸道:“第二名罢了,穿什么都一样的。”
“你这孩子,去吧,记者等很久了。”
门又咚咚的响了,孔太太以为又是登门采访的记者。一开,见是朱丹,难免有些失落道:“呀,是朱丹啊,侬一大清早的有事体吗?”
朱丹道:“伯母早,我约了琉璃去照相馆照相。”
琉璃探出身来,忙道:“你等我会,我这边马上就要好了。”
孔太太说:“来,进来喝杯水吧。”
朱丹连忙拒绝道:“不用麻烦,我在外头等她一会吧。”
孔天明晃荡晃荡地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汽水,推了推眼睛道:“你喜欢喝的橘子味,还是冰的。”
说完把书夹在腋下,徒手替她把瓶盖起了。
朱丹微笑着说:“原来你这样子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