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总感觉厉枭像极了预言师。
她甚至觉得他说的他和妻子的结局,也会是她和薄靳言的结局。
“厉总好雅兴,大半夜的还在这里编故事骗女人。”
薄靳言穿着病号服赶到的时候,厉枭还在娓娓道来他和亡妻的过去。
乔星纯回眸看了眼薄靳言,萦绕在心头的忧伤瞬间被冲淡。
薄靳言看起来还是很有活力的,这样强健的体魄,哪里会动不动就生病?
所以,她和薄靳言之间最坏的结局也不会是阴阳相隔。
最多只是相忘于茫茫人海之中。
“薄总生病了?”
厉枭注意到了薄靳言身上的病号服,随口问了一句。
乔星纯后知后觉。
她还以为薄靳言穿的是另类时尚。
仔细一看,才发现还真是一套病号服。
薄靳言拉开了乔星纯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他很自然地将一只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旋即挑衅地看向厉枭,“厉总,你答应我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既然来了,何不喝上一杯?”
厉枭没有回答薄靳言的问题,而是让服务员给薄靳言拿来了一副餐具。
“满上。”
薄靳言还在气头上,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不能喝酒。
接连喝了好几杯。
厉枭才开口问道:“薄总今晚是从医院跑出来的?”
“算是吧。”薄靳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穿着这么显眼的病号服,厉枭都注意到了,为什么乔星纯连关心的话都不肯说上一句?
“薄总这么喝酒,应该不要紧吧?”厉枭又问。
“没大碍。”
薄靳言又想给自己倒酒,乔星纯终于还是出了手。
她不动声色地将他面前的酒瓶挪了个位置,淡淡地说:“别喝了。”
“嗯。”薄靳言很听话地收了手,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
他偏过头盯着乔星纯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她眼圈通红,沉声问道:“和厉总聊了什么?泪眼汪汪的。”
“眼睛不太舒服。”乔星纯开口之际,薄靳言的脸几乎快要挨到她脸上,距离近的不可思议。
“是吗?”
薄靳言单手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和他对视,“看着我,我替你检查检查。”
“”
乔星纯错愕地看着薄靳言,心里不由得生出些许恼意。
厉枭就坐在他们对面。
薄靳言整这一出难道不觉得很没礼貌?
再者,他白天说的话她还清楚地记着。他说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见钱眼开,行为放浪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