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要是不高兴了,可怎么办?
就在她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拖住薄靳言的时候,乔星纯很凑巧地给念念发来了视频通话。
薄靳言扫了眼枕头上的儿童手机,开口提醒道:“怎么不接?”
“哦。”
念念小心地拿起了手机,笑着跟视频里的乔星纯挥了挥手,“妈妈!”
“宝贝,妈妈晚上有点事,要晚一点回去。一会儿小红姐姐会陪你睡觉,要乖乖听话,知道嘛?”
乔星纯今晚压根儿没有出门的打算,可厉枭都跑来医院找她了,鉴于他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只好跟着他出去了一趟。
厉枭看着身旁欢快地和女儿视频通话的乔星纯,温和地说:“你女儿长得很漂亮,那双大眼睛和你如出一辙。”
薄靳言一下子就听出了厉枭的声音。
他警铃大作,阴鸷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念念的手机屏幕。
没一会儿。
厉枭又来了一句:“今晚很尽兴,乔小姐果真是个宝藏,有思想有深度,可谓是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
薄靳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快炸了!
厉枭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
又是尽兴,又是深不可测,粗俗不堪!
再说乔星纯,未免太不像话了!
将生病的女儿扔在医院不闻不问,转而和一个野男人玩得不亦乐乎。
薄靳言睨了眼乔星纯身后的背景,将念念交代给护士,还没来得及换掉病号服,便怒气腾腾地赶去伯爵会所捉奸。
薄靳言道歉
伯爵会所,二楼雅座
厉枭和乔星纯相对而坐,两人的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
这期间,厉枭一直在回忆着他和亡故的妻子之间的点滴日常。
乔星纯认真听着,不知不觉间就红了眼。
厉枭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温和地问道:“乔小姐这是怎么了?”
乔星纯是感性的人,很容易就被调动了情绪。
面对厉枭过于灼热的眼神。
她默默收回视线,轻声细语:“我没事。”
“你是在为我和我太太感到惋惜,是吗?”
“相爱之人阴阳相隔,确实遗憾。”乔星纯想到自己和薄靳言,心里更加难受。
他们没有阴阳相隔,但两人之间的鸿沟,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不可逾越。
“说起来,所谓的遗憾全是我自己造的孽。十年前,我一心扑在事业上,对我的太太总是不闻不问。”
“她每天都会烧好一桌菜等我回家,可一年之中,我最多只回十来次。”
“年轻的时候,我们也总吵架。每次吵完架,她说自己肚子痛,我都说她是装的。”
“直到后来,我发现她藏在枕头底下的胃癌晚期诊断书,我才开始后悔,开始想要弥补自己对她的亏欠。”
“可是,留给我的时间太少太少了。我是那年寒冬发现她得了绝症,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她已经离我而去。”
乔星纯听着听着,心底里莫名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