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又过了几年,一位朋友联系他,说是看见了八瓣花在出售,他忙不迭赶过去,顺藤摸瓜地便找到了羌颐。
而同时,也遇见了占木。
只是,站在她身边的另有其人。
或许是鬼迷心窍,他联系了一帮同寻八瓣花花种的人来到羌颐闹事,这之后,又让人在山谷里放了一场火,却再也没找见占木。
了解完一切,祁桑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多岁却近花白了半头的男人,顿时理解了什么叫做“因缘循环”。
“那你去找卓娅是为了什么?”
杨述面带苍白地扯出一抹笑,“她和她妈妈真的很像。”
“所以呢?”
“我妈快不行了,她分不清的,我就想让她再见一次女儿,”杨述顿了顿,又继续说,“对不起,她害怕了吧?绑她的两个是我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孩子,做事一根筋。”
祁桑沉沉叹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八瓣花治不了任何病?”
杨述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可……”
“人啊,有个念想总是好的。”
祁桑看了他一眼,随后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
“去找她,也许对你有帮助。”
杨述犹疑了下。
“医生,我朋友,我会和她说明情况,你带着人近期就过去。”祁桑解释说。
杨述总算接过,只是眼睛停留在祁桑身上。
过半晌开口问:“为什么帮我?”
“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
对面沉默了下。
祁桑接着说:“不要再来找卓娅了,她什么也不知道。”
“好。”
杨述起身了,将那张写有联系方式的纸揣进口袋,却没拿走桌上的那个密封袋。
又过几秒,他停下叫祁桑名字。
祁桑回过头,方从耳里传进“谢谢”两个字。
而面前的杨述,眉心那团揉在一块的皱纹总算分开了去。
卓娅本就因为祁桑出门前没接自己话茬有点郁闷,现下连被挂了两次电话,心里更是不爽得极,在床上自顾自地闷着踹被子,心想着祁桑如果打来了她也得撂了。
尽管这样想着,但在看到祁桑来电时,她依旧是飞快接起了。
没等她质问,对面先行低头认错。
她对祁桑就是这样没辙,立马接受了道歉,就连刚刚被她当作撒气对象的被子此刻也被她轻轻揉进怀里了。
小土从窝里抬头时便看见了她这样一脸小女生撒娇的模样。它舔舔爪子上的毛,又接着睡。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卓娅对着电话那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