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直眼看着杨述:“如果你想要秘方,就请你把实话一五一十告诉我。”
“我说的就是实话,卓俪现在人在哪里?她在哪儿?”
“不在了。”
杨述变得激动起来:“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祁桑说:“她也死了。”
气氛瞬然凝重,只有祁桑手表的手机铃又响起,他扣动静音键,再抬眼时,眼里只看见对面的人靠坐在椅背上,神情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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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迟了好久!对不起对不起!
接下来,祁桑总算是将所有的碎片完全串联在了一起。
而一切说起来,都要从多年前占木的父亲卓庆华在街头小卖店门口拣回当时一身邋遢、哆哆嗦嗦的杨述开始。
那是寒冬里最冷的一天,他一袭单衣,冻得晕倒在路边。
迷迷糊糊之中,他恍惚着看见了灯光底下的那张清秀至极的脸。
自那天起,杨述和占木的命运似乎就被绑定了。
然而,他有情,她却无意。
她告诉他:她想离开沂源。
她渴望找寻心中那方自由的天地,并且,对她而言,他始终是弟弟一样的存在,尽管在岁月的流逝中,他已然有了能保护她的能力。
他也有过不服,但占木更像一只拥有一身赤羽的孤鸟,她向往的是天空。
鸟儿,只顾着向前飞,从来不需要同行之人。
所以,他妥协了,也暗自发誓只默默做她身后之人就好,不管她能否将视线给予自己。
可是,现实远没有那样的顺利——身为一家之主的卓庆华是个顽固的人,他习惯了独断专行、凡事以自我为中心,决不允许这份“叛逆”在自己的家族里存在着。
他囚禁了占木,逼迫她按照部落里长久流传下来的礼俗,强行让她走完仪式做了巫士。
而巫士,这一生不能离开沂源。
行仪式的那天晚上,占木逃了。
她心满意足地展开双翅,翱翔着离开了束缚着她的土地。
帮她逃离的人,正是杨述。
但杨述那时却没意识到,自己朝占木伸出的这只“援手”会让这个家庭支离破碎。
占木出逃之后,卓庆华一时气火攻心,不出半年便离开了人世,而占木的母亲于芳也在这之后不久疯了。
医生说,她得了幻想症。
杨述拼命想联系占木,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出她的踪迹来。
他没办法,只好一边寻访着能治好于芳病症的方法,一边托人打听占木的消息。
也不知是哪一天,于芳进了唐庆华的书房,将东西翻得一片凌乱,杨述也正是在收拾的时候才意外得知了八瓣花可疗愈病症。
他无心去调查真假,穷途末路之际,他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可他找遍了沂源都没能够找到八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