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城主可厉害了。”清明并不知晓二人先前谈话,点头附和,“他们敢这么做,不是上赶着进油锅嘛。”
苏衡阳不知想到什么,不经意道:“以前他们不敢的吧?”他将绿色的药液倒在蒋未白右手上,疼得对方抽了口气。
清明在一边点头:“是啊是啊,他们以前肯定不敢的。”
苏衡阳没有说话,开始安静地为蒋未白包扎。
见苏衡阳如此模样,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清明咽了咽口水:“城主,夫人,我退下了?”
蒋未白脸色也有点白,但还是点头:“去吧。”
于是室内只剩下白布的“沙沙”声。
蒋未白忽然有些后悔了,看着沉默不语的苏衡阳,他一边欣喜于对方对自己的在意,一边也后悔不该让对方担心。
“其实,真的不严重。”蒋未白说,“而且我本来就为抓这些家伙发愁呢,这是个好机会。”
“但是,为救我,你受了伤。”苏衡阳终于开口,“他们敢反叛,是因为知道你变得虚弱的关系吧?”他看向蒋未白,眼神中却是带着失落和自责。自醒来开始,他除了养伤,什么都做不了,而如今,他再次成为了蒋未白的拖累。
一个大男人却躲在一个孩子身后,糟糕透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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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包扎,蒋未白看着好多了。但苏衡阳却更觉难受,他不想生闷气,因为这于事无补。但想到自己的无力,想到他带给蒋未白已知的、未知的种种麻烦,苏衡阳便不由得心焦。
“我还有多久才能恢复?”不等蒋未白回答,苏衡阳却是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玉佩取了出来,“如果我现在将它还给你,你……”
话未说完,蒋未白却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力度之大,让苏衡阳一时竟动弹不得。
“我不许。”蒋未白道,明明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却陡然有了气势。
“你只要告诉我,这个于你而言是否重要。”苏衡阳道。
蒋未白眼睛都未眨:“不重要。”
苏衡阳冷言道:“我不信。”
蒋未白反问:“我做了那么多,事到如今,对我而言什么更为重要,难道你不知道吗?”
苏衡阳握着那玉佩,指尖发白:“那你是觉得,看你受伤,我便开心了吗?”
两人无声对视,寸步不让。
右手被握住,还有左手,但紧接着,左手也被紧握。难为蒋未白身形矮小,几乎是要扑在苏衡阳身上了。
直视蒋未白的眼眸,再看对方袖口露出的白布,苏衡阳终是败下阵来。
感受着对方力度的减弱,蒋未白心中也松了口气,他小心地将玉佩塞回去,还顺势拉着苏衡阳坐到身边,将自己送至对方怀中。
“小心伤口。”苏衡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