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曦听完就明白了,这就是那些人为什么看着这个样子的他时,不觉得奇怪不说,反而害怕的原因。
他还在奇怪墨书墨砚为什么看见他这样半点异样都没有,却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在。
他虽然不是很在意他们心里怎么想,但能有正当理由不被怀疑成妖怪什么的,他还是更高兴的。
不过原身的癔症,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双重人格?
而且还是那种有暴力倾向的人格?
转念想到原身初次发作时的原因,他倒是也能理解了。
一个正在生病的两岁孩子,被一头狼犬吓唬,当时那么小的原身一定很无助吧。因此在求助无门之下,心里大概是希望有人能救他的。
而在无人来救的情况下,便只能自救。
所以就分裂出了一个武力高的第二人格出来保护自己。
啧,这还真是一报还一报。
东河曦左手晃了晃,看看,这都是报应。原身的癔症是这位的哥哥惹出来的,之后挨打最多的也是他们。
现在的他,又是被这个东河玉弄过来的。最后被收拾的也是他。
所以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人呐,还是要善良一点才好。
墨砚的话,让东河曦心里多了些想法出来。
盯着垂头昏迷的东河玉时,嘴角的弧度就又弯了一些。
这个是真的好人。
昏迷的东河玉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身体可怜的颤抖了一下。
东河曦三人这边的说话声虽然并没有多大,但因着方才他那番干脆利索的打人举动,这会儿后花园这片一时还处在被震惊的安静中,离得他不远的丫鬟小厮,自然是把他们三人说的话都听进了耳里。
如此就有人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看了一眼几位主子所在的地方,悄声耳语道:“晌午那会儿听馨兰院的巧姐姐说,五公子自打上午从池子里救起来后,便就失了忆,起初我还不信呢。”
哪里就有人落个水,便就失了忆呢。
“谁说不是呢,我也听香兰院的华姐姐说了,她去仁和堂抓药,听李大夫在跟郑大夫说起这事儿。她才知道五公子竟是因着落水摔了脑袋失了忆。”
几个小丫鬟小厮小心翼翼的凑在一起,压低声音说起自己听来的消息。
东河府主子多,侍候的丫鬟小厮就更多了。
哪怕是已经出嫁的几位主子,在东河府未出嫁前居住的院落依然是留有下人看守的。
有主子在的小院还好,担心被主子认为是在偷懒,一般无事并不怎么在府里走动。
倒是那些留守下来看院子的丫鬟小厮,平日里就喜欢在府里到处走动。
府里各房各院一有动静,最先知道的便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