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一直等天光大白才扣响土司府的门环,门房口里呵着白气打开大门,懒洋洋骂一句“土司老爷还没起身,整什么的?”待听说来的是校场阿铭,一下清醒了,回头就喊:“快,快,是阿铭师傅。”
阿铭保持笑容等待门房护院们的“观赏”,有清醒的见他笑得客套,反应过来人大清早敲门定有急事,忙拦住护院们“请阿铭师傅不吝赐教”的请求。
高容练完剑法正用早餐,见阿铭进来有些吃惊。“叫厨房给阿铭师傅煮碗饵丝。”
“阿容少爷客气,我在街上吃过了。”
高容吃完饵丝让人收了碗筷,见阿铭神色凝重只坐着不开腔,于是把院里的人都撵走。“阿铭哥,可是校场有什么事?么些人……”
“不,不。我就想问问牛街的匪盗可肃清了?”
“大理府最近内讧得厉害,我谋着是总兵找个由子把军队拉出来,将他们知府一军。牛街能有什么匪患?真有山贼,也不可能动用校场那些娃娃,不过土司叫我们等着,我们做个样子听令就是。”
阿铭苦笑,不是山贼那又会是哪个?惹得阿爹和阿筌急色匆匆还讳莫高深。
高容见他面现难色,问道:“可是你听说了什么?难道大理府缴匪另有所图?”
思虑一晚,阿铭已谋定自
26、26、有爱的人心不苦
己不可能独自吞下这事,先不说阿爹不会听自己的,就是阿筌有个好歹,事后也难向高容交代,于是把那两人的奇怪举动描述一遍。他只是复述事实,没有多一句的猜测和判断,还没说完却见高容神色大变。
“那两个憨娃娃,尽做些憨事。”高容说着就往外跑,阿铭一面想着“我阿爹是憨娃娃?”一面跟上,高容却又急转身停下来。
“阿铭哥你马上回校场安排一下,随我去牛街。”
“去牛街?”
“不要让军爷和么些人起疑,你最好把他们支开。带些试剑工来,信得过的你的弟子。去马场调些快马,就说——你随便找个借口。我现在去土司那边请示,两个时辰后在南门外见。”
阿铭心里满是疑惑,但多年的军旅生涯已让他习惯了听令行事,命令越是含糊越不能犹豫质疑,于是也不多话,赶回校场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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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原来不是单相思
快马加鞭不停歇,月上瓦猫时一行人终于赶到牛街。牛街总管见阿容少爷来了,忙清扫房子准备饭食,一面侍侯高容用晚饭一面详细回复大理府的“肃匪”情况。
大理府总兵集结军队在大理金沧界上,刚来那几日还上山游击,这些天太过寒冷,军爷们都躲进营房里,不过对往来马帮检查扎实严格,拦截了不少的药材土货。
高容笑道:“看来他们只为捞钱。”
“听说总兵和知府互相掣肘,总兵一直抱怨军饷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