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听见好似有人在院门口说话,她走了出来,发现竟然是颜如月。她来做什么?颜如月随意的弯了弯唇,皮笑肉不笑的道:“自然是来要账的。”作者有话说:颜如月:我赢了!谢砚点头微笑:厉害◎“这瓜吃不得,馊了。”◎宁母在屋里听见颜如月说话,她不满的皱眉,心想曾经那么可爱懂事的姑娘,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觉得颜家有钱,也不差这点东西,何苦揪着他们不放?而且她不是已经还了不少了吗,怎么还来要?当颜如月进屋的时候,自然是见到宁母拉着脸。这些年颜如月每次来的时候,宁母都是笑呵呵的欢迎,对她的喜爱不似作假。可是多么可笑啊,一旦涉及到钱财,便露出真正的面目来。既然她没有好脸色,颜如月自然也是如此。她随意的扯了扯嘴角,道:“伯母给的钱收到了,剩下的何时补?总不能再拖下去了吧?”宁母眼里闪过恼色,“之前的一些东西也退了不少,那些用过的便折了银钱补偿,已经够了。”颜如月冷冷的笑了,“天地良心,自从订婚后,颜家送来多少东西,就算您不知道,宁泽也是知道的,若是您不记得,不如让他来?”宁母最是护短,一提她儿子就像是要她的命。当即回答道:“你和我说就成。”颜如月哦了一声,“若是您还是不记得,那便问问这附近的邻居们,哪次来想必他们都看见了,也算有个见证。”这番话说出来,让宁母吓了一跳,可不能这样啊,宁泽刚刚乡试结束,若是真的中了举人老爷,被人捅出来有这般行为,怕是不好。宁母掂量了一番,脸上挤出点笑意:“月儿,你也知道宁家的处境,若是拿出大钱,那是不可能的。不若这样,你且等等,等到宁泽中了举人再还你,如何?”颜如月捏了捏耳朵,慢条斯理的揉了揉手指头,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总是要有个期限,若是您拖个三年五年,那也没意思了。”颜如月没说若是宁泽不中,岂不是要等到三年后?三年后再不中,那可就得等六年后了。本以为自己留了情面,没说的这般直白,但还是被宁母所不喜了。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宁泽不好,说宁泽考不中。宁母一下来了脾气,往日的情面也不顾,直接撕破脸皮道:“往日里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些东西没人逼着你送来吧?那都是你自己送来的,可不是我们要的。”而后她语气一缓,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男女之事向来说不清的,伯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传出去对你也不好,而且你如今成家了,若是被谢家知道了肯定会多想,你说是不是?”李婉儿扫了一眼宁母,心想她原来不止是对自己刻薄,对旁人也是如此。宁母眼里只有宁泽,对宁泽好的事情和人,她才会给个好脸。李婉儿在宁母手底下讨活,但是颜如月可不是。她微微一笑,甚至点了点头,承认宁母说的对。就在宁母以为自己将人劝住的时候,颜如月开口了:“是,是我让人送的,但那是基于婚约的关系,这事到哪里都有理。若是普通人能享受那么多好东西?怕是连颜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哦,您忘了吧,让我来提醒您,宁泽与人有了沾染在先,悔婚在后,不知这些外人知不知道呢?”她说的云淡风轻,宁母和李婉儿却齐齐变了脸色。李婉儿是臊的,觉得自己婚前就和宁泽有了关系,着实为人不耻,但是她也没办法啊。而宁母则是吓的,颜如月怎么知道宁泽和李婉儿婚前就认识的?明明藏的很好啊?宁母有心想要抵赖,颜如月站起来轻飘飘的扔下一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总是会留下痕迹的,伯母,您说是不是?”宁母手都颤了,等颜如月离开她还没缓过来。李婉儿将门关上,急着问道:“娘,怎么办啊?”她怕颜如月将她和宁泽婚前有染的事情说出去,那她的名声可就完了!她将来还怎么当举人娘子?宁母深深呼吸,这才觉得镇定下来。她以为李婉儿是担心宁泽,心下好受不少。“没办法了,赶紧凑钱吧。”李婉儿嘴唇嚅动,想说哪有钱啊,自家的钱都拿去给宁泽考试路上当盘缠了,压根就没有剩余。不过她不吱声,想看看宁母怎么处理。宁母也确实想到了好办法,她放轻了声音,问李婉儿:“你手里若是有银钱的话,就先拿出来应应急,算是娘借你的,等宁泽高中后自然有赏银,到时候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