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愤怒的扯过羡临渊的衣领,伸手在羡临渊的嘴唇上擦拭几番,嘴中骂骂咧咧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良久,羡临渊见赢城呼吸趋于平稳,轻叹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抚过赢城眉梢,“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不去就是了。”
赢城哼了一声。
羡临渊捋了捋赢城有些凌乱的发丝,这件事明明自己没有错,可他还是认下了。
“乡妇手帕的事情解决了。”
“嗯。”
“另外,”羡临渊突然严肃起来,“这个兰以州并非是真的兰以州,你一定要好好提防。”
羡临渊将自己去首饰老铺的事情简单与赢城说了一遍,赢城似是不屑,“也许只是碰巧罢了。”
而后又像想到了什么,挑起羡临渊的下巴,“该不会是你嫉妒,故意编出来的吧?”
“赢城——”羡临渊脸上染上一层愠怒,赢城总是这样。
许久,二人都未再说话,羡临渊自袖袋拿出买的坠饰,抬至赢城面前,“我在那铺中所见,甚是好看,带上?”
赢城看了一眼,未觉不妥,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羡临渊拖着挂在赢城脖颈上的坠饰看了又看,这坠饰仿佛就是为赢城量身定制,狮子的张狂配上赢城的高傲,一下便让他收不回眼。
良久,才不舍地收回了手,忍不住再次交代,“那个兰以州,万莫忘记。”
赢城蹙起眉头,甩开羡临渊的手,“知道了,啰嗦。”
二人行至寝室,饭菜尚有余温。
次日一早,二人都未提起前日之事。
梳洗后,一顿早餐还未进完,侍卫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王爷王爷,张大人有要事禀报。”
“本王饭还没吃完,他有个屁事禀报!”
羡临渊急忙站起,一手覆上赢城的胳膊,让侍卫将张根生传进来。
“万莫冲动,张大人心里有数,若非急事,他定然不会来别院。”羡临渊轻轻抚了抚赢城的后背。
张根生一进来,便紧张的磕倒在地,“王。。。。王爷,不好了,米粮被盗了!”
“什么——”二人皆僵在原地。
张根生抬手擦了擦额前虚汗,“王爷,事发突然,今日一早,衙役清点米粮数量,没成想,待他们将今日米粮清点出来时,一个衙役不小心划破了米粮额布袋,竟发现下面的米粮尽数都是沙石。”
粮食丢窃与赢城迁怒二者相比,张根生更是惧怕赢城。粮食总有找回来的希望,而赢城脾气阴晴不定,万一动怒,将自己脑袋割下来,怕也不是虚事。
“一袋米粮也没有了吗?”赢城的声音沉了又沉。
“不是。”张根生俯身作揖,“只有最上面的袋子里装的米粮,其他全部都被换成了砂石。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第三十九章失窃2
“哗啦——”一声,桌子上的碗碟餐具连同桌布一并被赢城扯下。
羡临渊从未见赢城如此动怒过。
米粮失窃,皇上怪罪,大抵是将赢城关押几天或是禁足,最多也不过收回兵符。可这沧州百姓可该如何?时值冬季,颗粒无收,让着百姓如何过活?
“赢城。”羡临渊伸手搭在赢城后背,眼中也是抑制不住的担忧,“冷静一点,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自来沧州,他就隐隐不安,尤其在查到兰以州的过往时,这种不安就日渐加剧。他有做好有变故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变故能来的如此之快。
“米粮失窃,你在做什么。”赢城双目猩红,紧握的拳头咔咔作响,内心掀起的怒火,灼烧地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张根生眼见赢城动怒,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王爷恕罪,是卑职失职。”
“恕罪?你一句恕罪就权当这件事过去了?张根生,你是这沧州父母官,你想让这沧州百姓如何裹腹!”话到激进处,赢城抬起一脚,踢在了张根生的胸腹处。
张根生的身体不堪受重,向后栽仰过去。身体触及地面的瞬间,剧烈咳嗽几声,竟自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羡临渊自是知道赢城这一脚的力度,他曾多次见过赢城在院子里,一脚便将院子里的木人桩截踢两半,可想而知,这一脚若是踢到血肉铸就的肉体上,会造成多大的创伤。
羡临渊匆忙看了一眼赢城,急忙过去将人搀扶起来。“张大人,勿动。”说着,伸手覆上脉搏,这一脚,竟踢出了内伤。此际,羡临渊才明白,这四年里,他多次惹怒赢城,赢城都未动他一丝一毫,该是对他多大的包容。
“张大人,你切勿动。”交代了张根生,羡临渊马上唤来米淮自寝室拿来鬼医谷特制的药丸,这药丸虽不能即刻治疗内伤,却可以在短时间内制止体内出血,以促进身体的快速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