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一眼,霍斯尉笑着颔首,佟雕珠对他点了点头,被来人带走了。至于霍斯尉这里,光他那副惫懒的样子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就算是有知道他身份的也不太敢过来凑合。眼神呢,也只敢往尚算温和的司沛南那里瞄,因为司沛南的齐肩发又长了一点,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人。仔细一看呢,原来是个漂亮男人。酒精,氛围,都有了,精虫自然而然就上了脑。看着司沛南坐在霍斯尉旁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司沛南不知道听霍斯尉说了什么,时不时地一笑,格外勾人。在另一边打牌抽烟的几个男人眼睛也控制不住往这边瞟,说是为了这两个公子哥接风洗尘,忌惮两人的背景,连女人都没带。其中一个眼神不断地往司沛南身上瞟,一边跟刘志文八卦:“什么霍二少,我之前打听过霍斯尉,家里不就一个儿子吗?”说完眼神下流地冲对面那个挤了挤眼。显然对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刘志文撂下最后一张牌,将牌。将吃或垫掉一张闲牌,在这一敦牌里,刘志文赢了。“好兆头啊,刘少。”对面那位这才接了刚刚那人的话,点了一根烟不屑地瞥了霍斯尉一眼:“这年头找个男人睡都要打着弟弟的幌子了,要是真在北方有势,还轮得到他姐姐一直往上爬吗?”他嗤笑一声,冲刘志文挑了挑眉。对面那个也赶紧接了话头:“不过是一个男人么,您想玩,b市还有不送上门来的?”刘志文捏着剩下的三张牌,他们已经过了十敦,他正好是这局的赢家,将三张牌一撂用手一摁,眼睛晦暗不明地看着对面的那对男人,哼笑一声:“强扭的瓜甜不甜还是得我说了算。”毕竟落难的强龙也敌不过地头蛇。“你说这邵景轩他不在北方好好待着,过来做什么?”霍斯尉一脸不耐烦地望着窗外,包厢里数他们坐的位置最好,开着窗,那边的烟味一丝一毫都传不过来,还能看见外面零散分布的几根翠竹。“他不是说这是想你了?正好过来看看你。”司沛南跟着霍斯尉,也染上了坐姿不端正的恶习,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现在自己都能一丝心理障碍都没有地将头靠在霍斯尉的拦过来的胳膊上。歪着头闲散地倚靠着,手里把玩着一副还没开封的桥牌。碍着司沛南在旁边,霍斯尉也没抽烟,把烟叼在嘴里跟他说话,他笑骂道:“那还不是更想见赵柯。”司沛南跟着他笑,霍斯尉就看着他一起笑。结果一抬头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刘志文特意拿了一瓶红酒,带了一个杯子过来。笑眯眯地看着谈笑风生的霍斯尉和司沛南:“霍少,霍二少,不介意我来打扰你们雅兴吧?”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但霍斯尉可没这个觉悟。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就连眸光都瞥向了窗外,要不是司沛南在他手心轻轻地掐了一下,他这眼神怕是挪不回来了。霍斯尉一脸不耐烦地看向刘志文:“有什么事?”目光在他手里拿的那瓶酒上停留了一瞬,原因无他,要是他那两粒眼珠子再往司沛南身上看一眼,他就要拎着酒瓶子直接抡上去了。“我看您和您弟弟两个人在这儿说话,都每个人过来陪,这不是特地过来找您两位说说吗?”刘志文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因为屋子里有些热的缘故脱了外套,只穿一件衬衫,笑起来也算是和善。不知道的恐怕真要被他这张脸骗了,但霍斯尉无动于衷。司沛南只好笑着恭维,坐直了身子和刘志文虚以委蛇,你来我往的说着话。两个人一说居然扯到了最近新发生的一件案子,刘志文见司沛南来了兴趣,特意将他往这一方面引着说话。一边和他聊天一边用余光观察着霍斯尉的脸色。霍斯尉懒得听,恹恹地看着窗外。不知道他们谈到哪里来了,刘志文突然间就说要跟司沛南敬酒,说什么遇见了知己?霍斯尉真他妈气笑了,被他们俩晾这么一会儿,他都想把司沛南扯过来骂他一顿了。还要喝酒?霍斯尉就坐着看他们翻出什么花。司沛南本来就不太爱喝酒,被刘志文这么一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霍斯尉的怒气了,想将人早早打发走,谁知道偏偏又是一个话多的主。刘志文倒完了酒,司沛南伸手去接,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刘志文那杯酒没送到司沛南手里就松开了,厚底的玻璃酒杯一翻往下一坠,里面紫红的酒液洒了霍斯尉半边衣服。“你他妈!”霍斯尉从沙发上猛地一站起来,正要发作,却被刘志文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