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警卫员要是真的把霍斯尉带回去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毕竟那是他亲爸的安排,一切都是他爸授意的。但是两个人刚打完一架,两败俱伤,佟雕珠也是琢磨着这警卫员气性再大也不会现在滋事跟霍斯尉打起来。佟雕珠也觉得花二十万买个……他看了一眼青年的细胳膊细腿,打扫房子?佟雕珠忍不住失笑:“斯尉,你怕不是买了一个花瓶回去。”“嗯。”霍斯尉特意将声音大了几分,“花瓶好啊,花瓶不挑事不打架,花瓶温驯顺从。”赵柯的脸色铁青,二人对视一笑。拍卖锤在屏幕前捶响三下,交易成交。没过一会儿门口就有侍应生来敲门,佟雕珠和霍斯尉会意,知道是成交后拍卖场的工作人员过来了。一开门果不其然,一名老人同样带着面具,后面的侍应生推着一个桌子,上面放了协议书。老人朝霍斯尉颔了颔首,佟雕珠侧过头耳语着告诉他让他在上面签房间号和日期。霍斯尉点了点头,照做。这样是最安全的一种方式,地下拍卖场时隔几天甚至半个月,更长可能几个月开一次,一次只接一批客人,从房间里出去后就算摘下了面具,也没有人知道你买了什么是哪个房间,从哪条通道过来。不可能说不安全。“能刷卡吧?”霍斯尉淡淡地问了一句,对面的人点了点头。霍斯尉从口袋里拿了一张卡出来,往推过来的桌子上一扔,倚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看着老人:“我的人呢?”佟雕珠在旁边愣了愣,什么人?过了半晌才想起来是他刚拍的人,那个二十万嘛。“等拍卖结束后,请您到会议室取货。”“货?”霍斯尉冷笑一声,“非得拍卖完了吗?现在不行吗?就不能中退场了?”霍斯尉极其不耐烦,被面具遮掩的一张脸冷得不像样。“这……”老人略一思忖,还是应下了。霍斯尉不知道什么时候顺来了佟雕珠的车钥匙,钥匙圈圈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指上打转。他跟在老人身后,他的手指往上一扬,钥匙被抛了出去,随后又被他握在了手里。他背对着赵柯招了招手:“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来。”作者有话说:日更几天提醒一下本文的车(rou)在微博私信我就可以拿到—阿泗阿泗跟我回家吧被拍卖出去的俊美青年感受到头顶一黑,幕布又扯了下来,他所在的笼子被带下了拍卖场。过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打开了笼子,在后面推着,把他带了出去,手上的动作比刚开始关他的时候轻了不知道多少。这种“优待”是因为他现在破天荒地被了一个好价钱,二十万呢。司沛南的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他现在被人从笼子里带出来了,可被安置在什么位置他也不知道。那块布依旧在他的眼睛上罩着,他除了分辨光亮黑暗,其他的压根做不了。就连手脚都被镣铐铐在了桌凳上,他就算挣扎也挣扎不开,反而会引来守门人的一顿毒打。为什么?因为在他们眼里偷渡客的命是一条贱命,一条烂命。而司沛南由于皮相出众,被理所当然地理解成了是去东南亚一带当妓的男人。司沛南想到这里,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感受,既觉得可笑也觉得有一点刺激。当那抹刺激涌上心头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一点不可思议。他今年二十二,大学刚毕业。他父亲打电话让他回国的那一天,他其实就已经坐上了从英国到中国和新港的轮渡,不坐飞机是心血来潮想要从海上走。再者,已经毕业了,不用回校学习,时间也不那么紧迫。但是他为了给父母一个惊喜,故意拒绝了他的父亲,他说在国外旅游一段时间再回去。结果一语成谶,被当成偷渡客转手卖到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地方,是不是也算是旅了一趟游?他不是偷渡客,当时截船的人可能也知道他不是,但是他们要钱,随便杜撰一个身份就能得到一笔好收入,又有谁会为了一个偷渡客去查呢?不可能。就算他自己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偷渡客也没有用,哪有贼喊捉贼的道理?而且能够把他买回去,就已经居心叵测了,还指望能够把他送回去?不可能。司沛南不傻,他一向懒得说话,但是不代表他不想逃。他被抓过去关了半个月,半个月里逃过两次。这群人贩子压根不把他当回事,就连打电话都是当着他的面打。司沛南偷听到已经跟拍卖场做了交易,连夜开车把他送过去当货物。就在他们准备把他弄上集装箱的时候,司沛南趁他们不注意,在大车厢的掩护下逃进了树林里。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加上对地形的熟悉,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