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暇的6~8号三天,系主任则安排他们补考备用的b卷,难度要比a卷还要高一些。宋惊枭自打期中考后,接二连三出状况,落下不少功课,即使后来补上,也没能系统化地复习一遍,考得明显挺吃力,需要画图的艺术学科,就更不用说了,惨不忍睹。幸而他稳稳地占领着实战考核第一的宝座,能加挺多分。“白茶,谢谢你,又让着我。”食堂里的人屈指可数,陆陆续续都奔往各自牵挂的方向,宋惊枭放下碗筷,笑眯眯地拄着下颌:“我打算寒假留校,白茶你呢?”褚白茶想了想道:“我回家。”“喔。”宋惊枭垂下目光,浓密的长睫遮住微不可查的失落,须臾,他又抬头笑着说:“白茶,我想在你家附近买房,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作伴啦。”褚白茶直视着他发亮的眼睛,不忍打碎他的希冀。“我毕业不打算住在那,届时会搬家。惊枭,倘若你要买房,不如买在枫叶庭,我或许会在那定居。”宋惊枭忙不迭点头:“好!我过几天就去看房。”高科技星际时代,装修材料百分百安全无害,当天装修完毕,当天即可入住。他早点买下,交给施工团队装修,过年便能住进去了!“我明天去买悬浮车,要不要一起?”褚白茶问他。宋惊枭摇摇头:“考完试我只想躺平,白茶,买你喜欢的款式,不必迁就我哦。”饭后,两人边散步消食,边往男oga宿舍走去——宋惊枭坚持要送褚白茶。宋惊枭想到即将分别一个多月,顿时很是不舍:“我可以去你家找你玩吗?”褚白茶望着月色下美得不像话的少年,揉揉他的头发:“想去哪儿就视讯我,我开车来接你。”“是哦,明天起你就是有车一族了。”话落,宋惊枭突然想起件关键的事:“白茶,你有驾照吗?”褚白茶失笑:“放心,有的。”“那就好,我可不想你成为天空杀手。”走到半路,晶灯下一对情侣正毫无顾忌地拥吻,快要擦肩而过时,暧昧的声响让宋惊枭尴尬地手足无措,连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飘。褚白茶抬手遮住他的侧方。片晌,宋惊枭重重地呼出口气:“一放假,个个都开始放飞自我,半点不顾及旁观者的感受。”褚白茶站定脚步,宋惊枭不禁跟着停下,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褚白茶逆光而立,轮廓深刻而俊美,仿佛一尊神祇的雕像,他嗓音低沉磁性,格外的华丽温柔:“惊枭,那件事你无需负担,也不必羞愧,更不用放在心上。”“我希望你还像以前一样,恣意率性。”宋惊枭低下头,嘟囔道:“可我最近很奇怪,总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你。”“这是你发-情期间,我们在一起呆太久的缘故。”褚白茶抬起他的脸,正色道:“弄不明白,就不必明白,不用急着定性,也不用怀疑你的直男属性是否健在。下一次发-情前,你若还想靠近我,再纠结也不迟。”
宋惊枭怔怔看着褚白茶:“真的不迟吗?”“真的。”褚白茶笃定地道:“回宿舍好好睡一觉,半个月后我们再见面,你会彻底摆脱它的影响。”宋惊枭微微颔首:“好,听你的。”各自回到宿舍,宋惊枭洗漱完躺倒在床,干脆放空思想。便是这时,光脑响起一阵紧急警报声。点开一看,竟是星际新闻发布的预警通告——【星历731年2月8日,尉迟修元帅再次进入易感期,于9日20时15分失控,并挣脱压制精神力的手铐及锁链,从隔离室“出逃”,危险等级:特级恐怖危险。望广大公民提高警惕,一旦碰见尉迟元帅,请立刻联系肆意疯涨警示新闻一出,全星际预备采取一周戒严措施。包括限制人员和交通工具通行、增设岗哨、加强巡逻、宵禁等,个人也须做好防护,尤其是alpha和oga出行须贴好阻隔贴,随身携带抑制剂。而尉迟修熟悉第一星区每一处监控,即使是失控状态,也能悄无声息地躲避追踪。他遵循着心底的渴望,操纵机甲在夜色里一路疾驰,形同神出鬼没的残影。与此同时。他的五位情敌,还有褚白茶也收到警报,不约而同地想到尉迟修会去找宋惊枭——这几乎已成为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念头。易感期的顶级alpha,必须由自己oga的信息素抚-慰才能安稳下来,而尉迟修和他们几人认可的oga只有宋惊枭。于是,众人纷纷放下手头之事,动身奔往折返第一学府。男beta宿舍留校学生寥寥无几,宋惊枭的室友们早两天也已回家,整栋楼静寂无声。宋惊枭翻个身,想视讯褚白茶叫他在宿舍里呆几天,推迟买悬浮车的时间,最好待到军部重新控制住尉迟修再出去买。门外蓦地传来“当啷——”一声轻响,还有衣物布料细微摩擦时窸窸窣窣的动静。宋惊枭撑着手臂,稍稍支起身,竖起耳朵听。紧接着,一股熟悉冷冽的冰川虞美人气息,倏尔钻进鼻腔。宋惊枭神情一顿,尉迟修来找他了?是信息素不够么?给了联系方式不用,偏偏要出逃引起大众恐慌,真不像话。宋惊枭戴好颈环下床,以防万一又在外加一层阻隔贴,联系军部后,这才打开门。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尉迟修,他着装凌乱,随意坐在地上,寒冷冬夜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衫和军装裤,手上戴着皮手套,及膝的皮靴紧束着小腿,勾勒出优异的线条。平时梳理整齐的头发蓬乱,衬衫领口纽扣不翼而飞,露出一片性-感的小麦色胸膛,臌胀的肌肉半遮半掩,看上去颇为狂野。宋惊枭嘴角抽搐:“你不冷么?在这待多久了?”“不冷。”尉迟修瞳色猩红,额头上冒着汗珠,他猛地站起,横冲直撞地闯进屋内,然后“砰”地甩上门,将宋惊枭抵在洗手台上:“惊枭,我想抱抱你。”“嘶……”宋惊枭被大理石冰得汗毛倒竖,听到尉迟修这话,更是毛骨悚然。他瞠目结舌地推拒对方:“别别别,ao授受不亲!”“惊枭,请让我抱你,可以吗?”尉迟修声音嘶哑,近乎乞求道:“我快,克制不住了。”矫健的身躯不停颤抖,他身上沾染着外面的寒气,额角、脖颈还有手腕间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