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是这地头上的?那汝还跟着来阎王桌上抓供果,送——”
吭!
领头A的胸前冒起一声锣响似的敲击,截去了未尽的话头。领头A眯起的细眼冰冷地扫过沙兰连忙闭起的嘴巴,又一次敲响了胸前嵌入的锣片。
吭!
一声又一声,领队满布伤痕的两胸正中,那块与胸肌、胸骨剑突融为一物的凸起锣片一次次响起;雄浑的悠鸣响彻四野。
在低沉、洪亮而强烈的音韵中,领头A引吭高歌:
“高山绿来河水清,
故乡山水总相亲。
山遥水远永相望,
难隔思乡一片情。
站在门坪望星星,
故乡一片亮晶晶。
还细涯听阿婆讲,
血脉相连系亲情……”
……
像是咒语、如同某种招引神灵的迷离仪轨——
在领队的放声高歌里,垂拢的团状色块竟缓缓向两旁排开,像是云雾被看不见的双手拢到周围:
露出了……色泽艳丽的正圆形开口。
“进去吧。”
领队结束颂唱,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拍拍仙兽的脖颈,向那孔洞走去。
二妮**鼻子,又嗅了嗅荒原的气息:些许的焦糊、鼻腔中传来麻痹与刺痛,电荷在空气之中满溢——不是平时的味道。
她轻轻摇了摇头,接着跟随车队,一同驶进了死城的大门。
……
“死”城。
如果单单只看它的字面含义,无疑极不确切的——二妮从没有见过比眼前这一切,更具有活力的地方。
至少……万事万物都处于毫不停歇地“运动”之中。
而且也并不像是什么“城”:
八面体、十二面体、二十面体、球体、圆环体、桶状体、棱柱、棱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