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见了不就知道了吗?”王鸥笑笑,“预祝你们用餐愉快。”02“所以,你怀疑恐怖势力有所复苏?"“嘘,”郭文韬伸出手指,点住了蒲熠星还欲开合的柔软嘴唇,“这只是一种猜测,我们需要得到鸥前辈的证实。”蒲熠星乖乖闭嘴,陷入沉思,全然不觉郭文韬继续用手指在他嘴唇上像小孩子似的挤压玩弄。听郭文韬隐晦地提到过几年前的生化危机之后,蒲熠星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本来以为影视作品中或是历史书上的那些事离自己相当遥远,但细思极恐的是,被封锁的消息背后似乎已经潜伏着一只他们无法降服的巨兽。二队不是常规的刑警队,是不同警种混合的重案机构,在刑警的内部属于边缘团体,因此情报的来源广泛。可饶是如此,如果不是郭文韬主动透露,蒲熠星对什么蛇啊蝶啊统统一概不知,更别说是那场被盖得严严实实的生化危机了。茶水间外,唐九洲还在对石凯收到的情书“口我哦哇哇”羡慕不停,不用出去看也能猜到他会笑成怎样阳光明媚的模样。蒲熠星却满心都是他坐在尸体旁边,把自己缩成小小团的场景。―这么高挑,这么意气风发,这么英勇无畏的少年,究竟是怎么做到把自己缩成这么小一团的呢?现在蒲熠星没法不正视的一个问题是,唐九洲的辞职绝非偶然,他一定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才被迫从公安暂时离开。唐家说的什么“维持学术发展”,蒲熠星是不相信的,―至少他会深深,}不疑其不合理性。作为一名日大教授,新时代的知识分子,唐教授可能会不理解孙子的兴趣,可是怎么想也不会用这样强硬的手段去控制唐九洲未来的道路。除非,他还有什么更重要的理由。比如说,一些别人无法胜任的职位,一些别人无法承担的责任。比如说,郭文韬所担心的,在竹叶青解散的两年后,恐怖分子再次抬头。如果是这样,唐九洲从懂事开始的意义和价值,就是走上他爷爷曾经工作过的岗位,继续战斗。―这是道德和正义的牢笼,尽管它那样华丽,但它依然锁死了一只向往自由的鸟儿。和当初郭文韬被强行带入竹叶青一样,这是一场“绑架”,是只有死亡和勋章的“交易”。“我现在的猜测是,九洲自己并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但是在唐教授身边待过不短时间的小齐已经知道些了,”郭文韬说道,“但是我想不通,峻纬,他想做什么。”那个眼神的碰撞太明显了,郭文韬想,周峻纬明显是和齐思钧站在了对立方,而齐思钧又是唐九洲和家里关系的重要桥梁。如果说周峻纬想做什么,那他最有可能的,就是阻止唐九洲回到实验室参与工作。蒲熠星推了推眼镜,钢笔在指尖上流畅地转了一圈:“……假设说,他们两个中有人是蝶呢?”枯叶蝶吗?郭文韬一’}正。可是按照蒲熠星的猜测,如果周峻纬和齐思钧中有一只潜伏的枯叶蝶,那对立方……搞不好就是内鬼啊。这也太危险了吧。蒲熠星在笔记本上随意地划拉了几下,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他们两个看上去谁也不像是会出卖我们的人,那么是不是可能,真正的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他正在想办法改变现状。假设说蝶是小齐,那。。。。呜!”他话刚说到一半,却被郭文韬突然的吻给堵住了。郭文韬是直接从茶水间的桌子上跳了下来,准确地噙住了他的嘴唇,吞咽下蒲熠星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他扑上来的姿势太热情,甚至磕到了双方的牙齿,蒲熠星被吓了一跳,正欲推开,又被郭文韬楼腰揉进怀里。茶水间的门“吱呀”响了一声。郭文韬禁锢在蒲熠星腰间的手纹丝不动,眉毛一挑,在加深亲吻的同时,朝愣在门口的齐思钧投去笑意盎然的一瞥。“……”齐思钧无语了。他只不过是想接点水,谁知刚推开门就撞上小两口的亲热画面,还被某小气的竹叶青瞪了一眼,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双手合十,尴尬地笑笑,缓缓关门离开。蒲熠星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被放开,原本苍白的脸颊变得稍有气色了些,微微张着嘴喘气:“……峻纬?"“是齐法医。”郭文韬抱臂胸前,沉下脸的样子让蒲熠星觉得他确实有几分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先不要猜他们每个人手里是什么牌了,我们没有证据,反而容易害了蝶。今晚吃完饭再说吧。”03有过郭文韬的嘱咐,蒲熠星不敢随意揣测蝶到底是谁。但是既然蝶存在,就说明他们之中可能有内鬼,退一步说,上头可能并不相信他们这支队伍是完全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