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王勃然变色,连一句解释都来不及留下,便起身沖了出去,留下一衆大臣面面相觑。
片刻,一人开口问方才那侍者:&ldo;可是有什麽紧急军情?&rdo;
侍者低声说:&ldo;圣女大人祭神三日,请来了祂的只言片语……除了圣女,便只女王陛下一人能听。&rdo;
诸人闻言俱倒吸一口凉气,莫非……
王宫内亦设有祭神殿,仅允许王室贵族前来参拜,里头放着的神像是金子做的,远远看着,比外头富丽堂皇许多。
女王按礼也是要先沐浴斋戒、再乘驮轿来的,可她根本来不及顾及这些,只急匆匆地奔入祭神殿中,倾身一拜。
&ldo;瑞珺。&rdo;前方跪坐的白色身影头也没回,只提醒般叫她的名字。
女王如梦初醒,口中轻吟起颂神之歌来。
&ldo;赤心奉君上,
色如神寺朱红墙,
祝君万年长。&rdo;
念罢,方才深深俯首,只有她自己知道,背后已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圣女依旧没有回过头来,平静道:&ldo;我已知晓神明的指示,但瑞珺你身为一国主君,理当亲自拜谢。现在你便上前来,将手放在祂的手上,亲耳听听祂的意思吧。&rdo;
女王起身,竭力保持着王室贵族该有的优雅姿仪,行至神像前,轻轻垂手。
金光似渡在她身上。
神酒漠然垂首,没有施去多余的一瞥,只是漫无目的地数着。
一,二,三。
她看到瑞珺的身体开始颤抖。
直到数至第九下时,女王将手收了回来,猛地睁开双眼。
那层金光似乎消失了。祂已然离去。仙朱福
&ldo;祂竟要、竟要……&rdo;女王面如死灰,眼中蒙着一层寒霜,&ldo;为何是月仪?为何偏偏是月仪?&rdo;
她唯一的女儿,天资卓越的太女殿下。
祂本想要两国如狼群争夺领地般决一死战,却被圣女篡改了意思。
如今消息已经传遍了东陆,既然要两国相争的初衷未改,祂便没有太过追究,只是下达了新的指示。
&ldo;拢共三道试炼。&rdo;神酒不带任何感情地重複,&ldo;第一道便是太女。&rdo;
现今的两国王室有一点倒是相同,便是子嗣单薄。
女王只娶了王后一人,膝下有两位公主,大公主便是被立为太女的月仪,而二公主尚且年幼,才刚到学走路的年纪。
鹰陆的主君阿尔瓦倒是育有数个子女,只是几年前鹰陆的一场寒流令许多人染病而亡,其中也包括他的儿女们。
活下来的只有一位公主,只是听说始终没好全,成了一副病体,虽不得已被封了太女,却有名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