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迟疑地接过,很快便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
“帅哥!”
帐篷里走出一个戴墨镜的光头,向席望江招了招手,递出一张名片。
“大伙儿都叫我老周,这是我的酒馆,正招驻唱歌手,帅哥有兴趣吗?”
席望江接过名片,没有立即回答。
老周看了眼埋头苦吃的乐初,朝烤炉的方向叫了声“赵师傅”,喊:“再给咱弟弟烤个肉!”
赵师傅应声道:“好嘞!”
席望江将目光从名片移到老周身上。
“底薪五千,提成百分之二十,晚上八点到十二点,小费全额归你,唱什么随便,怎么样,考虑下?”
这待遇放在从前,根本就是羞辱,但席望江很清楚,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已经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了。
说不定还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
但他还是迟迟没有应声。
“我这里确实是个小庙,”老周又说:“帅哥唱得带劲儿,把我这儿当跳板也无所谓,就当交个朋友玩一玩也可以。”
他忽然想起什么,说了声“稍等”,转身走进帐篷,拎出一把崭新的吉他,很是爽快地说:“刚买的,本来想弄着玩儿,要是帅哥愿来,就当见面礼了。”
这把吉他算不上顶尖,但也不是先前席望江抱上台那种便宜货,至少以他现在的经济条件,还需要奋斗挺久才能买。
手腕忽然被人碰了一下,席望江偏过头,看见乐初不知什么时候吃光了一份牛排,瞪着眼,兴奋地看着老周手里的吉他。
“你想让我去?”席望江问他。
乐初意料之中没有回答,只是不断推着席望江的胳膊。
席望江看着他沾了一圈油的嘴唇,失笑道:“我看你是想天天吃肉吧。”
老周适时将吉他递过来。
“我叫席望江,”他伸手接过吉他,轻巧地一扫弦,听着缓缓散开的醇厚音色,笑着看向老周:“那就请多关照了,周哥。”
席望江果然不会打猎。
乐初花两天的时间确信了这件事。
席望江总是两手空空的回来,心情也越来越差。
乐初有点难过,因为他发现席望江总是吃得很少,他在想,席望江打猎的能力很差,或许是因为他本来就不需要那么多食物,但现在要分很多给自己,才加重了他的负担。
可席望江不让他跟着一起去打猎。
“小狗很会装可怜的,”小黄狗说过:“小狗装可怜的话,主人会听一听小狗的意见。”
乐初没有装可怜,他是在认真地等席望江回来,只不过稍稍耍了点把戏,让席望江知道这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