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能走动了吗?”医生说:“只要不是剧烈运动,动作慢一点还是可以的。”卡米拉点了下头。医生走后,她对边尔若说:“你跟我去一趟天台。”来到天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卡米拉问他:“你平时释放过信息素吗?”边尔若说:“没有。”“那就现在试一试。”她不容置喙地命令。说完,她开始释放信息素,s级alpha的信息素非常具有攻击性,所以她才会带边尔若来天台。当时知道边尔若的体力、精力异于常人时就有所觉察,在听到医生的话后更是确信自己的想法。只有s级的alpha才具备这样的能力。“用你的信息素攻击我。”卡米拉一边说,鼻腔中的木质香越来越浓烈。边尔若感应到她的信息素,浓得令人感到不适,他蹙了下眉,一种来自心底的不悦油然而生。所在的领地被人占据,以及被驱赶的不爽。只有用信息素战胜成功,这个地方才可能属于他。他心知这种alpha之间隐藏规则。渐渐地,腺体鲜活地跳动,他闻到一丝雪松的味道,这个味道极其熟悉。他怔了怔,随即而来的,是浓度更高的信息素从腺体发出,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雪松味信息素冲向木质香,用十足的攻击性驱逐对方,与对方对抗,势必要将木质香彻底踩在脚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卡米拉感受到她的呼吸越发局促,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明明身体已经明显感觉到疼痛,她的神情却看上去有些亢奋。边尔若停止释放信息素,听见她说:“不错,你的分化程度比我们想象中要快。”“虽然这个情况很少见,也没有明确的原因,不过我相信我们的家族会很乐于看到这样的结果。”她以为边尔若不说话是在为这个结果感到震惊,殊不知边尔若脑子里在想,尤葵最初送的香水,原来和他的信息素味道一模一样。难怪他没有产生排斥心理,甚至还有一丝上瘾。尤葵来到国家基地的医院才凌晨四点,天还未亮。尽管听到洛达西说边尔若只是肩膀中了枪,但他仍然还是不放心,想来确认一下。看一眼就走。他赶时间,必须在诺德夫妇起来吃饭前赶回去,悬浮车到以后,他付了现金,下车了连忙拍了下布满灰尘的裤子。妈的,城堡后面那个洞也太小了,差一点就卡在那出不来了。国家基地的医院就在旁边,同样有人看守,看见他,问:“来看家属吗?”“是的。”尤葵说。“叫什么名字,我做个登记。”“边尔若。”对方做完登记,说了个病房号就让他进去了,比他想象中的要方便许多。进到医院,里面走动的人很少,还有一些军人,他面色有些僵硬地等待悬浮梯,上到边尔若所在楼层后,他没用多久就找到了保安说的那个病房。透过门中间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没有灯。这个点太早,估计还没有睡醒。
他屏着呼吸,轻轻扭动门把手,走进去之后,又悄悄合上。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呼吸平稳。他脚步放慢脚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料刚走到床边,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拽到床上。“谁。”边尔若眯着眼睛,危险地说。身体沉重,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是我。”尤葵艰难地说。边尔若的指尖一停,没想到是他,松开他的脖颈,整个人俯身下来,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你来这里干什么。”温热的呼吸洒在尤葵的脸上,他颤了颤眼睫毛,莫名察觉到了边尔若情绪上的躁动。作者有话说这章剧情会多点,下章走感情就没有想问的么“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尤葵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喉咙,说道。边尔若去了一趟训练基地,肌肉似乎更虬结了。因为上半身没穿衣服,坚毅、温热的胸膛,强劲结实的大腿,全都密不可分、扎扎实实地覆在他身上,就像一个巨大、沉重的暖炉裹着他。这个姿势危机感实在太强烈,边尔若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入侵他的感官。仿佛抢夺不了他的注意力就誓不罢休。尤葵险些要透不过气来,潜意识伸出手推开边尔若,指尖触到手感粗糙的纱布,才回想起边尔若身上还有伤。他一激灵,像触到电流般地想把手收回去,结果被边尔若一把抓住,强制性地摁在原先碰到的更上方的位置——肩膀上的伤口。“不……”尤葵瞳孔地震,他奋力抽回手,但边尔若的力气实在太大了,连动都动不了。边尔面对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无动于衷,语气平得像在阐述一个事实:“来看我。”“看我是不是还剩最后一口气。”“我没这么想过!”他焦急地反驳,简直要被他逼疯,这可是枪伤,伤口裂开是会大出血的,“你放开手行吗,算我求你了。”天气回暖,意味着彼时的凌晨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边尔若全都清晰明了地捕捉在眼中。自从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雪松,边尔若压抑已久的情绪便就此达到巅峰。在普斯顿极为闻名,连经常在里面游荡的人都极有可能经历迷路风险的a级商区,他却在短时间内,找到了与自己最相符合的香水。适合。认为他会喜欢。是对他的了解到了极致的程度,还是机缘巧合,纯粹懂得如何挑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心间漫出,他罕见地茫然一刻,直视尤葵的眼睛,却只从对方的眼睛深处识别出不加掩饰的震惊和忧虑。于是更为不解,复杂。边尔若终于舍得挪开尤葵摁在他肩膀上的手,尤葵迅速朝纱布看过去,还好,没有出血,然而,不过心中悬起的石头得以掉落的时间,两只手腕都被死死攥住。他垂下头,滚烫的鼻息洒在尤葵的脖颈上,薄而干燥的嘴唇在上边蹭了蹭,尤葵动弹不得,只能撇开脸躲避,说:“不要。”明晃晃地拒绝。他停下动作,抬起眼帘,不咸不淡地说:“你来找我,难道不应该克服这个心理么。”“就这么听你妈的话。”封口的时间晚,会传出去不足为奇,看见尤葵,便也就下意识认为又是诺德夫人的要求。但尤葵却说:“不是妈妈叫我来的,她和爸爸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