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和东月憋着笑看他们加快动作,两人对视一眼,回屋里去收拾东西了。
沈时好还没回沈家,她是去了崔府。
周序川从大理寺出来,跟在沈时好身边一直神情不太自然。
好尷尬啊……
要怎么跟她解释,刚才他在李夫人面前说的话都是胡扯的。
他其实洁身自好守身如玉,根本没有什么相好!
「周大人。」沈时好眸光含笑地看他,「以前看不出周大人有那么多红顏知己啊。」
「……」周序川俊脸泛起红晕,「我不是,我没有!刚才那些话都是假的,就是见不得李夫人那样说你,你不要误会。」
沈时好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知道,周大人这么容易害羞,看着就不像老手。」
这话好像也不是在夸他!
周序川看着她明丽灿烂的笑容,他像是踩在云端中,徜徉在透凉的泉水里,为这个炎炎夏日去了一身的烦躁。
算了算了,她高兴就好。
「沈姑娘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周序川问。
「等大理寺调查结果。」沈时好说。
周序川听她风轻云淡这么一句话,不相信地摇头,真相就在眼前,如今只是缺乏揭开的机会,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沈时好勾弯唇笑着,「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別人才会什么都敢做呢。」
「上京终究不是余州,你要小心。」周序川低声说。
「好。」沈时好点头。
她当然想快点知道真相,想为自己和父兄报仇,但她现在必须保持克制和冷静,背后的人位高权重,且又是皇上最看重的王爷,她要对付他,无疑是以卵击石。
所以得等。
她要等机会出现。
「今天早朝时,文武百官都吵翻天了。」周序川说。
沈时好讶异,不知周序川怎么会跟她提到朝堂的事。
「皇上让沈家暂时不发丧,令一些武官误会,以为皇上是要治碎云台战败的罪,全都为沈元帅求情,御史台有些人上奏要彻查此事,就算沈元帅父子死了,也不能将罪责抹去,特別是牵涉到通敌叛国。」周序川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她的脸色。
见她专注地听着他的话,他又道,「你知道御史台上奏的是谁吗?」
沈时好疑惑地看他。
「是张焕志,御史台有名的倔石头,他的奏本从来没小事,每次都会让朝廷措手不及。」周序川说,「通敌叛国的罪名太重了,若是彻查,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巨浪。」
「我父亲和兄长若是清白,自然不惧怕任何惊涛骇浪。」御史台现在给父亲定的罪越大越好,越大的罪,才会查得越深。